第06章
放好伞,时间还早,泡壶茶,清香中,思绪又飘远去。
那时才二十出头,冲动啊,三天两头会上她,她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可她床上太被动,虽叫她怎么做她绝无二话,却象为取悦我而做,经常高潮了还压住声音,总觉得她有一丝不情愿,我不满意,有时会故意玩她,而她动作很配合,精神上却压抑住,总有一丝丝的冷。
久了我自然没兴趣,一年后那时还在读大四的女科长出现,精力自然在女科长身上去了。
她赚钱能力不好,我帮她把杂货店边上四个铺面盘下来开成小超市,没想她能力在经营,做得有声有色。
晓珊依旧照「规定」时间来报到,那时公司开了,李红也来了,我没空理她,她等,我让她走她才走,第二年加起来要她才五次,我让她别来,她没听,时间到她报到,愣是一次没落下。
其实和李红玩的和晓珊都玩过,更甚的都有。
第三年次数多一点,钱还到十五万块时我没再动她,告诉她不用来了,钱也不用还了。
晓珊却执着的报到、还钱,最后一次还五千块,她请我吃饭,在小餐馆包厢。
她没说要还钱,只说请吃饭,但事出反常必妖(之前知道她为了攒钱省得三天吃不到肉,我请她下馆子无数次,她吃得那叫心安理得)我知道她要清数了。
没想之前死肉般的她突然活泼起来,主动又唱又跳说笑话,坐到我腿上问「阿森,要是没债务你会不会喜欢我,钱还完了,你以后还要不要我这身子」「你要像今天这样我没准真会喜欢你,这两年时间你知道你像什么,挺尸啊你,怎么了你?」「这三年我是婊子,要热情我不是更贱,你也没少作贱我」「你知道我没觉得你贱,为啥老跟我挺尸,挺尸你又还来,真不懂你,恨不恨我」「我知道你对我好,三天两头请我吃好的,实话说要是没你的好我撑不下去,可我还债还得次次高潮,我自己都臊得慌,只好装挺尸,你以为装挺尸我好受啊,老憋屈了,次次都把嘴唇咬破了」「债清了,以后别赌了,好好生活,儿子不小了吧」
「你还没回答我以后还要不要我身子呢」
「没债了我凭什么再要你?凭我这张脸?屁话,我再喜欢你身子你有老公呢,我那么狂那么要凭啥让你白受罪,唉,这三年难为你了,对不起,别恨我」我顿一下,双臂框紧「再抱一下留个念想,等一下吃完你就走,以后别让我看见,你那身子太诱惑,别动,再蹭强奸你可别怪我」晓珊双手扶我的脸,凝视,眼底一团火,然后亲嘴,那种火般的激情湿吻,直到透不过气才站起来。
「没恨过你,我离婚两年了」晓珊见我呆瓜了继续说「他受不了我也受不了,我也不恨他,儿子归他,店子留给我债也留给我,其实第一年我心就全在你这里,从头开始我一点没恨过,我知道自己贱,可我就怕你觉得我贱,包里五千块我放一个月了,想不出是还了好还是不还好,还了怕你不留我,不还怕你觉得我赖帐」「我有啥好,你身上那些伤都我弄的好不好,你清醒一下行不行」「好不好我心里知道,你明确告诉我,债清了还要不要我」「债清了你就自由了,干吗不能自己找我,现在你是单身,嘿嘿嘿,债不债无所谓,快点吃,吃完干活,但有一条,不准装挺尸」、、、、敲门声打断思绪,一开门火红的身影扑到身上,拥着我狂吻。
关上门马上脱衣服,手往她下体「不用摸,已经很湿了」晓珊说「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接电话就开始流」她蹲着胡乱含几下,舔湿鸡巴,反身手按在沙发上撅高屁股「操我,快点」提鸡巴上马,大白屁股很滑很嫩,没多久她就到了,她纵情嚷纵情唱「我可以抱你吗宝贝,如果可以、、、」居然吼上了。
高潮过后她站不住,又蹲下含几下鸡巴,躺沙发上张开双腿。
钱还清后她变了性,不再压抑,张狂放纵。
激情超过一个小时,大汗淋漓又大汗淋漓,最后她趴床上,我整个人压她身上发射在她菊花里。
平静下来「三个月没找我了,今天怎么想起?」「你男朋友呢?现在到哪步了?」我反问,几个月前她朋友介绍个男人给她,处得不错,有新生活了我自然离远些。
「哪天我死了你可能都不知道」晓珊悻悻的说「吹了,都一个多月了」「你要求别太高,不是说挺好的男人吗?这年头好男人不多」我说「差不多就行了,早点嫁人你妈心安点」「是你心安吧,你就那么想我结婚?」咬牙切齿的「男人没个好货」场面挺滑稽,我压着她,鸡巴在她身体内谈着她的婚事。
「为啥吹?」「和他做了三次,不行,我说分手他不同意,早上还送花」「时间太短?」「不是」「家伙小?」「不是」「那为啥,不懂了」「怎么做都到不了,烦死了,窝火」「不会玩吗?你可以教他啊,把我教你的教他不就行」「烦死了,教了,动作姿势一模一样,他也不小,可越做越干,最后还疼死了」她越说越暴躁「不说了,说了烦,你下来」翻身下马,她靠我怀里,静了一会,她又说「阿超(她前夫)回来了,上个月来找我,想复婚」晓珊的前夫阿超离婚后就到外地,五六年过去,总算能力不错,赚钱了。
「他们两个碰到一起,差点打架,天天来铺头,吵死人,烦死了」「那你怎么想?复婚还是结婚?」「烦死了,你是男人你帮我出主意啊」「你很想嫁吗?要我说都不好,你知道你要嫁了我就不会找你了,我、、」「你不是有李红吗?我这身子这么多年你还没插够?」晓珊掐我肚子,见我神游物外「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你也别一下消失几个月」「你怎么不打我电话,老是我找你,老这么被动,都不知道你心里想不想」我说。
「我想不想?你说我想不想?」她一下发了飙「六七年我就你一个男人我想不想?六七年来我随叫随到我想不想?你是男人你不主动叫我主动送上门?」咬我胸口好几下。
我还能说什么,紧紧抱着她,知道和我没结果,她却愿意一次次放弃离开的机会。
「不劝你了,我真舍不得你离开」我说「有空就打我手机」我知道她抹不开脸面,但听话,给她个台阶「你记住,我们要是有十五天没见面了你就得过来找我,十五天会不会太长?要十天还是十五天?」「那就十天,不过要是来红了怎么办,也过来吗?」「嘿嘿嘿,你一来非得办事儿才来?就不能来聊聊天儿?再说来红了就办不了事吗?你不还有两张嘴,知道你笨,可太笨也不行,当然要来,你可记住了,失约了别怪爷发狠,哼哼」「哼什么,就知道欺负我,生来就欠你的?」晓珊恨得咬牙切齿,咬牙切齿归咬牙切齿,不过还像以前一样,溜到我身下舌头仔细清理,完了再自己去冲凉,我也冲一下,在床上相拥而眠。
早上起床她已经走了,桌子上摆着买来的早点。
孙倩走进办公室,直直站桌前,我抬眼看一下,这会刚好是交易时间,有一只股正在关键阶段,所以没空理她,大概半个小时过去,操作完了,她还直愣愣杵在那。
「没事做?」我问。
她咬着嘴唇「我怎么办?」「该干吗干吗去啊,杵在这当电线竿吗?」「可是、可是那二十万」「二十万杵着就有吗?」孙倩跺跺脚,转身出去,我见她趴桌子上哭,李红过去拍肩膀安慰她。
花花钞票拿出去多少有点心疼,还有不知道关系变了以后会不会尴尬,孙倩应该也不知怎么处,突然间有点小亲密的老板变债主,难为这大姑娘了。
我示意李红走开,抚摸孙倩的头「钱先挂着吧,原来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你先在公司住着,等下我让在大门加把锁,住我那屋吧,舒服点,别哭了,赶紧把流动算出来,马上要用了,等一下和李红一起去趟宏和公司,把这两个月的钱收回来」宏和是李红老公工作那公司,有事做两个女人不再抹眼泪,都动起来。
闲坐着,脑子里走马灯,生活、女人、生意什么的不受控制乱七八糟转,究竟什么是我要的生活,什么是我要的女人,我自己都找不到答案,高中大学时我愿望是当个科学军事家,心思是研究高端武器帮助国家,近十年过去,愿望都丢旮旯角落去。
那我想要的女人呢?若论初恋,二丫头沈冰一路跟我到大学一年结束,,连爱情也遗传,老爸说天下女人,除我妈就沈冰她妈最漂亮,我当时觉得晓珊还不如沈冰。
初恋太美好,也太沉重,沉重到她至今未嫁我未娶,老沈一提起我就想砍我,虽然只敢发发狠,说我害了二丫,可她伤我的,有谁知道?
老沈三个女儿,就二丫争气,读了大学,现在公司高管,听说每月薪水上万。
我们家我最差,父亲公司一二百人,母亲处级干部,哥哥身家过亿,我那「三个人」的小公司,看上去比老沈那小超市还不如,好歹她小超市还七八个员工。
在老沈看来我跟本配不上他的二丫,追他的二丫的好男孩海了去,他老提一个人,一个副区长,很年轻的副区长,追求二丫快十年了。
一想起沈冰心痛得揪成一团,其实和电视电影中差不多,老沈在我爸面前象孙子,对我却跩得像二大爷,他不同意沈冰和我,这事也不难理解,沈冰和我都没怪他,他却愈演愈烈,天天跟我闹,虽然我们感情挺深,但顶不住这样搞,加之大学分开三年,第三年,老沈还给沈冰安排相亲。
老沈这人太过混蛋,沈冰考上大学,他说他没钱,又说二丫头早晚是你们家媳妇,读书钱你们出,我爸妈没搭理他,他居然敢不让沈冰上大学,我这傻蛋,挤出钱让她上,逼得我三年大学都忙着赚钱,不过倒是把能力早早练出来。
往事历历在目,我来到沈冰楼下,看见那边有对男女拥抱着,天黑,没看清,还想着等下和沈冰到哪温馨呢,那时没太多地方可去,年龄小,也不能去小旅馆什么的,那对男女接吻时,我往楼上喊「小冰,,丫头,,」那边女孩推开男子,我呆了,心脏像给铁锤击中,竟然有点站不稳,得按着墙才行,血气上涌,剧烈咳嗽起来。
女孩向我冲来,后面男子追过来,「阿森,阿森,我不是,,不是,」女孩,不,沈冰,语无伦次,她本就不太会说谎,何况在这情况下,后面男子应该啥都明白,也想保护她,挡在我和她中间和我对持。
我再发火也不可能打女人,何况是心爱的女人,不过当时脸有多狰狞可想而知,男子也吓到了,转身拉沈冰想离开,沈冰摔开他手,向前一步,他赶紧插在我们之间。
我没理那男子,愤怒的盯着沈冰眼晴,怒火攻心,张着嘴说不出话,沈冰应该是处于混沌状态,眼睛看着我,但发散的视点不在我眼睛上,嘴喃喃自语「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这会儿老沈出现,从楼道走出来到我前面,和男子打个招呼,又对我说「二丫头有新男朋友了,你以后别再纠缠她了」好一个「新」字,他故意说得很响,我没理他,盯着沈冰「是不是,你爸说真的吗?」几乎能听到自己咬牙声。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沈冰语无伦次,但那犹豫的态度,我多希望她斩钉截铁,可是没有,她痛苦的低下头,闭上眼。
「你还留在这里干吗?这里不欢迎你」老沈推我,推不动,双手猛用力,我一搭拉,他一个踉跄差点扑倒,男子猛击我胸口一拳,我挺胸受了,出手叉在他脖子上,往上提,那男子太弱,我一提他根本没法反抗,只会踮着脚尖挣扎。
沈冰惊叫,抱住我的手「阿森,不要,不要犯事,放开,快放开,爸,你过来啊」老沈跟本不敢上前,旁边围观的人纷纷劝我,我叉着男子盯着沈冰,看到她眼中的愧疚,还有无奈和泪水,长叹一声,丢下男子,转身离开。
那一幕留在我脑海中长久不去,现在闭上眼还能回忆到她们拥抱接吻的样子,痛彻心菲。
大学三年聚少离多,加上沈冰父母极力反对,老沈的心思谁都猜得到,老婆已经让人那个了,最有出息的女儿再给人家儿子,他死的心都有,还有,沈冰大学三年学费生活费都是我一个人掏的,大三了,钱出完了,他一门心思揭过此事呢,沈冰的妈妈心思也差不离,在她心中,她是二奶,我和沈冰是兄妹。
可想而知我爸反对的理由,我妈嘴没说,但那是隔岸观火的心思,她也不看好,还有点小心思恶心一下父亲,我那时年轻,只要两人相爱,哪管满世界反对,大学三年我已经自己能赚钱了,还不少,不靠别人腰杆子硬。
沈冰开始实习老沈就一门心思安排相亲,那男子一见沈冰惊为天人,天天送花天天上门,女孩子虚荣心,让人夸让人宠着,沈冰以为只是见见面,逛逛街,最多拥抱,不过底线没事,那天男子想亲她,求了好久,她心一软,唉,虽是巧遇,但这次不遇,下次可能遇到更甚的。
每个人底线不同,初中高中我们在一起,大家都知道,倒追我的女生不少,校花班花级别的就有那么三五个,我一直保持敬而远之,当然,我是校草,沈冰是校花,追她的也不少。
大学三年,倒追我的得有个连,班花级花校花级的不少于五个,我挺有吸引力,家境就不说了,第一外貌好,第二自己能赚钱,第三是能打,再者口才好,三句二句就逗得女同学花枝乱坠,不假颜色我做不到,但绝对是停留在口花花动口不动手阶段,以至学院里三个同志Q 群都把我号拉入去,有几个一号扬言,如果我要,他愿意当零号。
怎么能接受,牵手都不行,那时太纯真,真渗不得一点沙,心已旁移,还有什么用,青梅竹马有什么用,之后沈冰来找我,一再解释,越解释我越痛苦,心越冷,是那种深度冰冻的冷,沈冰不理解,说虽然我有错,但不至于不可原谅,我身体只给了你,现在又认错了,你发那么大火干什么。
她以为我只是发火。
人的接受能力可能年龄大了经历多了会变好一些,也可能是伤一次变好一次。现在吧,当时女科长去相亲,和她小男友去开房,我心里只是一点点酸,没多大痛苦,也可能感情是越执着一被伤到就越深没人理解我对这份爱情的执着,更没人知道我心中的痛,三天后,我孤身一个人带着二千元,骑着辆自行车沿青海线风餐露宿走了二十七天,到了拉萨,在布达拉宫下住了半个月,为什么要去,一闭上眼就是那个画面,时时刻刻似有支针在刺着心脏,走着走着有时也会发呆,只是让自己全天候动起来,才能忘记疼,又听说布达拉宫朝圣能让心灵静下来,就去了。
没人知道我去哪,我自小比较独立,那时没手机,Call机出省后就没讯号,失踪十天后家人才开始紧张,满世界找不到我之后报警,家族太大(四个爷爷,十四个叔伯,六个姑妈,四个舅舅二个姨妈)寻人寻得云飞瓦碎,结果又是没有结果,那时我一个人踩自行车在路上呢。
一个人上路真的很危险,后来想起才后怕,高原反应,倒地上吐白沫,头痛得裂成八片,倒在路边觉得自己要死了,半天缓过劲来继续上路,到达时我瘦成条豆芽,黑得像炭,灰头土脸,在布达拉宫下又遇到探险队,一起去探边上大山的天坑,一去又是十五天,天坑里居然有个汉族老婆婆住着,差点以为是小龙女。
老婆婆是避世高人,算是个有缘人,其他人吊着绳索下去后发现无险可探后就走了,我则住了十天,在她那里我得到一些东西,然后在她劝说下,到布达拉宫朝圣,之后坐汽车回家。
男女失恋都痛苦,不同只是女人长痛和男人短痛,短痛如我,痛不欲生的痛,吃不下睡不着,也发泄不出,纵然站在人群中也觉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一个人,无人可诉,一腔火在胸中随时可能炸开,站在天坑上几乎想一跃而下,,,如暴雨不长久,痛极后也很快恢复。
长痛如沈冰,开始时没事人一般,她还没认为已失去,等到我失踪,等人找我,慢慢意识到,慢慢理解我的痛,一切一切,恬静如她七八年过去,她依然走不出来。
我走出来了吗?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渴望爱情,同时不相信爱情,我知道女科长爱我爱到极端,但那时沈冰何尝不是爱到死去活来?我不相信自己能守女科长一辈子,其实际深层次中是不相信女科长能守我一辈子。
失踪五十来天,连毕业典礼都错过了,当我又黑又瘦不成人样踏入家门,四个爷爷老眼昏花居然没认出,一边抹眼泪的妈妈冲过来抱住我。
沈冰也在,一见我嗷嗷大哭,很奇怪的是我心里没多少感觉,没有恨,也没激动。
「老公电话来了,老公接电话呀」该死的,谁把我手机调成这铃声?
一坐一下午过去时间已去到下午四点,电话是林愉打来的,她老公已经离开「快来,快憋死了,给你半个小时超过咬死你」半个小时后我在她家,她小心翼翼锁门捏着脚趾走路动作笑死我,小姨也是,两人同时脱下裤子撅高屁股,那骚味弥漫整个五十平米的客厅,布条里的绿豆已长成一公分长的豆芽儿,不过大多都压烂了,酸酸臭臭的,林愉裤底多了片卫生巾「守住身子就靠它?」「嗯,本来日期还有几天,我说提前了,他没怀疑」一抽出来林愉捂着屁股直奔主房厕所,小姨动作一样奔向公卫,一会传来哗拉拉声。
我拎着臭臭布条儿打包好丢垃圾桶,打开排风,再喷点清新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