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养殖者】第七集[河图实体] 科幻武侠
书名：恶魔养殖者07作者：微风妖来坊出版：河图文化出版日期：2007-05-04
……仿人之形而成？蟠桃大会上大圣爷孙悟空的一席话，对照起佳奈的学籍数据及水原白雪的日记，御影日阴越想越觉莫名的恐惧，这之中必定隐藏着某种极为重要的讯息，而这和他祸煞耶一定也脱不了关系。这一切，就在占有佳奈身体的同时，终于连上了，关于六月十四日那天……
终于孵化索罗亚·萨乌斯，但牠对伊织的态度让人心生疑窦，难道欧汀的那句忠告将要应验？
第一章
由于正值暑假期间，学校校门是关上的，只开了旁边的小门供校务人员进出。
「喂！」就在我们步上阶梯，走向二楼时，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中年男子把我们叫住了，「你们是哪一班的？放假了来学校，有什么事吗？」
我点点头，走向那男子。
发动狂信者，我将教条『你必不可违背我的言语』灌入男子脑中。
「唔……我是负责学校内部暑期管理的校务员田村，」男子原来叫做田村，他道，「现在放假，所以我得小心别让不相干的人跑进学校里面来……」他仔细看了看我和伊织，「你们应该不是坏人，所以让你们进来也没有关系。」
「教职员室在三楼，我带你们去好了。」田村道，「你们要做什么？」
「哦……那这样的话，得要有钥匙才行。」田村点点头道，「学籍数据都保管在一个铁柜里面，现在是锁上的。」
柜子里头，上下共分成四层，按照班级顺序，整齐放置了许多白色卷宗，每个卷宗里有大约三十份左右的学籍数据。
「以前的用不着。」我道，手指开始找寻二年四班的卷宗。
「……怎么了？」伊织见田村面有忧色，问道。
「山本……」我喃喃自语，记得是十天前……上上礼拜五的晚上吧，佳奈的导师山本来到家里找佳奈，却被喜罪给杀了。
「对呀，六月中的时候，一口气不见了六七个人呀，警察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虽然那几个人平常就不是什么好学生，不过突然一起不见，实在是很奇怪的事情。」田村滔滔不绝地道，看来他平常就是个很爱说话的家伙。
啪地一声，我手一松，卷宗散落一地，学生的档案翻了出来，其中便混杂着佳奈的档案，上头那张饼脸的二寸照片，异常鲜明地刺进我的眼里。
「伊织……你先帮我看一下……」我道，心中涌出一股强烈的恐惧，竟使我不敢直接阅读档案的内容。
学籍数据不过就是一张贴了大头照的薄纸而已，上头写不了什么东西才对，但随着伊织目光转动，她脸上逐渐显露出错愕的表情，让我感到大事不妙。
「连小学都是在方谷市念的？」我惊道。
「什么！」我大惊失色，连忙接过伊织手上的档案，定睛一看。
不，不对。我害怕的并不是这个，这很可能单纯只是佳奈不想把我的名字写上去而已。
「影哥哥？」伊织惊道，跟在我后面跑了过来。
『纱邪佳！』我心道，『把门打开！』暑假期间，所有教室的门都是锁上的。
我用力推开拉门，走了进去。
我看着里头的男女学生，他们脸上的表情，令我感到由衷地厌恶。
她高大的身躯被闪亮的鲜红铠甲所披覆，手中持着火焰长剑，额上的黑色犄角上，缠着几缕飘逸白丝。
「没人……」我惊道，这才发现教室里果真除我以外，一个人也没有。
「影哥哥？你没事吧？」伊织扶住了我的肩头，她抬起头，往教室门上望去，「二年四班……这里是你妹妹的班级耶。」
「影哥哥，你不是知道这里是你妹的教室才跑来的吗？」伊织面露忧色，「你的脸色好奇怪，我们要不要先离开这里？」
我俩来到教室后方的一张课桌前，课桌的木质桌面呈现不自然的粉红色，似乎是被什么药剂泼洒过一样。
「洗掉了什么？」伊织问道。
「你刚刚说他们把什么洗掉了？」伊织皱眉，问道。
「……」伊织神情十分不安，「影哥哥，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拉着我的手，不由分说地将我带出教室，纱邪佳和喜罪跟在身后。
只见走廊上，竟是黑绺如缠，杂草丛生，高及脚胫，伊织在走廊上的脚印反倒是唯一可以清楚看见地板的地方。
「影哥哥，我们快走！」伊织脸色苍白，拉着我的手，踏过走廊上幻影般摇曳的黑绺，迅速奔下阶梯。
离开第八中学后，我好不容易说服忧心忡忡的伊织，让我自己一个人回家。
根据佳奈学籍数据上的记载，很明显的，佳奈从来没有离开过方谷市，换句话说，就是我们一家人并非从东京搬来的，而是从一开始就住在方谷市，压根没有搬家这档子事。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对我的记忆动了手脚？佳奈的学籍数据和我的记忆，两者之间的落差中，必定隐藏着某种极为重要的信息。
推开家门，一股香甜的冰冷气息迎面袭来，气味如此芬芳，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里是花店呢，殊不知这可是会要人命的毒气。
只见她穿着一袭Ｖ字的乳白色低胸上衣，搭配着浅黄色的短裙，发丝乌黑亮丽，大腿上肌肤白晰，散发着健康的光泽，已毫无昔日那副病奄奄的颓废神态。
我踢开鞋子，走上玄关，外头还是白天，但家中早无光亮，电灯都是大开的。
「不用，」我道，感觉不到丽子的波动，「丽子呢？」
「白芒？」我奇道，「那小老头又想作什么？」
「她在看电视……」喜久子指了指客厅。
她盯着电视，也不知有没有在看，眼睛半睁不闭地，神情慵懒，手里的遥控器勾在指头上，一副随时都会掉下去的模样。
「啊啊！」佳奈吃痛，「哥！放手！好痛！」挣扎着喊道。
「可是家里很冷啊！」佳奈辩解道，「哥你一走以后，就越来越冷了！」身子一晃，牛仔裤裤头就从她的腰际上滑了下来，险些穿不住。
「我今天去你学校了。」我于是接着说道。
「你去那儿……作什么？」佳奈神色不安地问道，「学校里有人吗？」
佳奈接过学籍卡，将其摊开，目光在上头扫了一遍，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我才想问你呢！」我怒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搬来还不到一个月，你却已经在这里上了八年学了？」
「伪造你的学籍数据有什么意义？」我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东西没告诉我？」
当时由于佳奈幽影中的魔物之故，我没有实时询问佳奈，现在回想起来，佳奈这句话实在奇怪，她明明才刚转学不久，人生地不熟的，就算因此被欺负，也绝到不了需要杀人的地步。
「少胡说了！」我抓起佳奈的衣领，「别跟我装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给我说出来！」喊道。
我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被佳奈这么出其不意的一推，我差点跌倒，心中不禁勃然大怒。
我不禁笑了起来，走近佳奈，真该感谢她又让我回忆起胸中这股厌恶之火。
「哼……」我道，「我都忘了……因为你长的人模人样，就不小心把你当成人，却忘了跟母狗讲人话是没有用的……」
「哇啊！」佳奈大骇，身体倒转，头下脚上地被我吊了起来，「放我下来！
「回答我的问题！」我道，「不然你就准备被这么倒栽葱一晚吧！」锁炼收束，越拉越高，佳奈的手就快构不到地板了。
我眉头一扬，天花板上，扣着佳奈脚踝的两条锁炼便各自分开，往相反方向游去。
「放我下来！」佳奈惊慌地喊道，「我头会晕……让我下来啊！」
十分钟后，本来还会凭空扳起上身，以使血液不要集中在头部的佳奈也没了力气，整个人死鱼般地垂在客厅中间，脸色通红，神情痛苦，衣服下摆也垂到了下颏上，上半身整个裸露出来。
「你还没告诉我，你所谓那些欺负你的人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你不说实话，就这样吊着吧。」我冷冷道。
「哭也没用的，」我道，看着佳奈颤动的胸口，那双饱满的丰乳重心往下垂，肉全往佳奈的颈子上挤，「你最好赶快说实话……」
红色的液体渗过佳奈脸上的衣物，逐渐滴落，并很快地形成了类似流泪双眼的轮廓。
『不……不是……』那狭长的人脸悠悠地从幽影中滑了出来，接着是它的颈子。身躯，以及通体漆黑的手脚。
『为什么……』人脸空洞的眼眶里淌出了鲜血，成了它身上除了黑暗以外唯一的颜色，『为什么……』它低声自语，炭灰煤泥般焦枯的手臂盲目地往四周摸索。
此一瞬间，我感到无比的恐惧，不论它想做什么，那绝对是件坏到不能再坏的事。
雪白羽翼从我的幽影中展开，接住了佳奈坠落的躯体。
「…哈！呼……」我喘了口大气，发现身上全是冷汗。
我靠近佳奈身边，揭去她脸上的衣物，由于被倒吊的关系，佳奈的泪水积在眼眶里，湿成一片，但却看不见什么红色液体。
「呜……呜……」佳奈哭声渐微，双眼紧闭，两手紧紧按着头。
教条还没进佳奈脑袋，魔物的手臂却突然穿过沙发，枯槁焦黑，皮包骨般的手指扣住了银白色的教条，在金属螺旋上造成了无数的裂缝，没一会，教条碎裂开来，风沙般地散去，不见踪影。
我又急又怒，忿忿地走出客厅，转头一望，喜久子在厨房里头显得十分忙碌，可能在作菜什么的。
想不起来……我知道佳奈身上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我完全想不起来。
「……」我沈思半晌，「干脆直接问问他祸煞耶算了……」但马上摇了摇头，那家伙想要我的身体，要是不小心和牠有所联系，天晓得会被牠怎么样。
「这是……」我又惊又奇，把手伸进口袋里，摸到一团纸球，连忙取了出来摊开。
我脑里一阵晕眩，知道马上就要被带进意识宇宙了，脚步连忙将身体运往母亲的卧室。
＃＃＃
「公子！」她喊道。
「太好了，公子您终于醒了！」
「你是谁啊？」我不禁问道。
「你是银雀儿？」我惊道，我俩虽都坐着，但她看来却和我差不多身材，「你怎么变的这么大！」和平时一掌可掬的模样相去甚远。
「哎呀，公子，这才是奴婢平时的模样，」银雀儿笑道，「在外头是因为小的神力低微，才不得不将身子变成那种娃儿模样。」
我俩坐在一朵五色详云之上，四周开阔无际，天青水白，万里无波，正是那座清澈的西天瑶池。
「公子来瑶池是第几回了？」银雀儿笑问，或许是回到老家的缘故，她显得十分开心。
「这儿很漂亮吧？」银雀儿充满自信地笑道，「姊姊老说我们俗气，不过在小的看来，女娲娘娘的玉琼宫才是煞风景呢，荒荒凉凉的，什么也没有……」
「这我知道，不过现在我们要去哪儿？」我问道。
「说到这个，」我问道，「只不过吃个桃子，为什么要特地把我带到这来啊？」我心里烦恼着佳奈和他祸煞耶的事情，根本无意参加这什么蟠桃大会。
「延寿百年？」我奇道。
「听起来还挺不错的。」我道，「不过……我吃了有用吗？」
「好……好……我知道了……」我敷衍了事地回答。
彩云贴着水面飞行，从耳边风声听来，速度甚快，但四周景色却毫无改变。
大大小小的无数波动，也从前方传来。
随着距离拉近，我这才看清，只见前方湖面上，一片云海傍水邻波，在瑶池里载浮载沈。
从那混杂紊乱的波动看来，每座殿里都聚集着不少人物，殿外云间也是人影走动，处处金光祥霭，放眼望去，竟看不到一寸无人之地。
两座山也似的巨人，从前方池水里浮起，卷起一阵波涛，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多闻兄，」右首的巨人手持长剑，一样身着锦罗铠甲，脸上两只眼睛特大，瞳孔还会像车轮一样转来转去，「此妖虽非善类，却有娘娘的请帖。」指着我道。
那个眼睛特大的广目巨人点了点头。
多闻天望了广目天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两人身形一块缩小，恢复常人尺寸，各自踩着一朵白云，指了指前方不远处，人声鼎沸的云霄殿，不再多说，示意我们自行前往。
「没问题啊，想来再过个把万年也不会有问题。」广目天铜铃般的瞳孔在眼中滚动，回答道，「……还以为叫我们上来做什么呢，结果还是替他们守门。」小声地补了一句。
没一会，彩云接上了云霄殿，同那广大的云海合为一气，我和银雀儿站起身，踏着轻飘飘的云朵一路往前走去。
拜他们一路让道之便，我和银雀儿很快的走进云霄殿中最大的厅堂。
我站在正门阶下，仰头一望，在两根足有五人环抱粗细的大红龙柱之间，檩桁上挂有写着「华龙厅」三个大字的黄金匾额。
走入厅中，里头人声喧杂，热闹非凡。
一扇不知是二十折还是三十折的巨大绣花屏风摆在华龙厅尽头，和入口相对的地方。屏风前，正中央的座位上，坐着个身穿透明羽衣，腰系七彩绫缎，浑身散发柔和金光的女子。
她身上隐然透出一股巨大的波动，与我过去所知人物相较，这股波动的强度要比雷神托尔略逊一筹，而且给人的感觉也不像托尔那般刚直。
显然，她就是上次那位「西天无极瑶池金母」了。
五张座位里，扣除西王母，还剩四张座位，里头三张已有人坐了，空着的一张，显然是给我的。
我依言，在仅剩的空位上坐下。
此时，我才有心思去打量厅内另外三个客人。
「阿劫玛谛，待妾身为你介绍……」西王母道，开始为我一一介绍那三位男性仙人，年轻的那位好像是西王母的丈夫，叫做东华帝君，另外两个老头一个叫元始天尊，一个叫道德天尊，但他们根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更何况我自己也不想听，一心只盼望着依格尔赶快出现。
只见西王母端坐高堂之上，频频点头，颐指气使地，下头的随侍天女们却是忙进忙出，招呼这招呼那的，一会忙着把宝物搬走，一会忙着让拜完娘娘的神仙离开，只差没发号码牌了。
就在我无聊透顶，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个天女气急败坏地奔了进来，也不顾那些早就在厅外等了半天的男女神仙，直接插队到最前面，推开挡路的一干仙等，扑到西王母的桌前。
「娘娘饶恕！」那天女跪伏在地，高声道：「实在是状况出人意料，小的这才慌忙来禀告娘娘！」
「是……是……」天女肩头颤抖，头也不抬，道。
就在此时，一股强大的波动以难以想象的高速逼近瑶池，规模直可比拟雷神托尔，而且性质也十分相似。
对着桌前的天女再度怒叱道，「大圣爷来了你还不快说！跟妾身在这缠夹什么！」
「快！快去搬桌子！」西王母挥手吆喝道，「琼浆！整瓮搬来！把五千仙桃全拿来！动作快！」神情既紧张又兴奋，似乎这位大圣爷是个颇重要的人物，「哎呀！诸卿，真是对不住！」西王母脸色一变，突然又笑容可掬了，对着厅内神仙道，「大圣爷要来了，你们也知道他的脾气，请各位先暂离一会，让妾身好好……」
霎时间，华龙厅里没了声音，除了我对面那两老以外，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厅外望去。
云朵上头，强大的波动阵阵传来，我不禁也满心好奇，眼神往云端上望去。
云端上，一个灵活身影轻巧地跳下，脚步着地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王母娘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被唤作大圣爷的人物开口道，声音宏亮，说起话来速度挺快，几乎是两个字并成一个字，却都又听得十分清楚。
「托大圣爷的福，妾身一切安好，」西王母容光焕发地笑道，似乎大圣爷突如其来的造访令她十分开心，「大圣爷，您今天不是来大闹天宫的吧？」西王母又问道。
此时，厅里的其它神仙不待号令，早就退的一乾二净，全都围在华龙厅外边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喝酒可以，桃子免了。」大圣简单明了地道，眼神一转，对着那位看来温文儒雅的东华帝君拱了拱手，寒暄两句。
说实在的，这两个老人白须白胡相似，服装打扮相仿，根本分不出谁是谁来。
「天尊，老孙我为祸而来。」大圣道，看来说话的这位是元始天尊。
「老君，这你就问倒老孙了。」大圣笑道，「咱们待会就来看看到底可避不可避吧。」
「老君……」我趁机拉了拉银雀儿的衣袖，问道，「老君是谁啊？」
「那这个大圣又是谁？」我又问道。
「什么？」我一听，心中大奇，「你是说在现实世界里？」
「哇哇哇哇～～」银雀儿神情慌乱，连忙恭伏行礼，「大圣爷万安！」
就近一看，大圣爷身材虽高大，但手脚瘦长，步伐轻盈，身上波动感觉虽相似，但外观上和沉重厚实的托尔完全不相同。
「一个……」大圣不理会我脸上的不安，自顾自地道，「两个……三个……」不知在数着什么。
我一听，大惊失色，整个人立刻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大圣讲的是我！
「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连忙问道，「什么叫做混了三个妖怪？」
「大圣爷，您远道而来，怎能屈居末位……」西王母一听，脸色有异，道。
不过西王母的表情似乎暗示着她不愿大圣和我多有交谈，大圣显然也看出了这点，右手一伸，指头动了动。
「大……大圣爷……」西王母面露难色，道。
我见状，也立刻坐下，大圣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公子……你别这样和大圣爷讲话，要是惹大圣爷生气的话……」银雀儿紧张地抓着我的衬衫，道。
「是……小的失礼了……」银雀儿红着脸，低声道。
「哦！好久没喝瑶池琼浆了！」大圣面露喜色，指尖一动，酒瓮凭空飞起。
过了好一会，大圣终于把酒瓮放在旁边地上，发出铿的一声。随伺在侧的力士们连忙把酒瓮搬走，却因为用力过猛，自己差点跌倒。
华龙厅外，一阵哄笑，连西王母也忍俊不住，用透明羽衣掩着娇唇窃笑起来。
天女们托着装满紫红色桃子的玉盘，在厅外围观的神仙队伍里来回穿梭，供人取用。仙人们见到仙桃，争先恐后，纷纷抢成一团。
然而，大圣似乎是在等待四周众仙将注意力从他身上挪开，突然开口道：「天外魔仙人呢？」
「哈！」大圣笑道，「阿劫玛谛，老孙讲的话就是那个意思，你还想问什么？」
「嗯……说妖怪也不大算……」大圣把餐具全扔到一旁的天女身上，用手指捏起桌上的菜肴，送进口里，「嗯嗯……应该算是……嗯嗯……三股「念」吧？」
「你怎么什么也不知道？天外魔仙没告诉你？」大圣奇道，但转念又说：「啊，想来他什么也没告诉你，这是他一贯作法。」他把口中食物堆在腮帮子里，两边脸颊都鼓了起来。
「他确实是这番邦名字。」大圣道，望了我一眼，「你的名字也很奇怪，又是影又是阴的，没点光亮。」道。
「你们管这儿叫什么？」大圣把腮帮子里的东西吞了下去，问道。
「不是，天外魔仙跟你说这里是什么。」大圣道，又扔了块肉进嘴里，「…记得他说是什么宇宙的……嗯嗯……」边咬边说。
「啊……对了，就是那个。」大圣道，「你可知是什么构成了意识宇宙？」
「当然有关系，」大圣道，他说话速度快，我得仔细听才跟得上，「构成意识宇宙的是万物之念，所以现在在这里的你也是由念所构成的，老孙的火眼金睛专门看穿意念，自然知道你身上有着哪些念。」
「差不多，管他是什么，不过是个名字罢了。」大圣道，「凡人在尘世中所想所思，于尘世虽无形迹，却会于此构为神魔，化无为有。」
「非也。」大圣道，边讲边吃，腮帮子越鼓越高「人数量多，智慧也高，的确对意识宇宙具有强大的影响，但意识宇宙与天地共生，并非由人所创。」
「什么？」我连忙追问，本以为大圣在讲别的事，没想到他突然又说到了我，「我是由人创出来的？什么意思？」
只见几名天女端着玉盘，但每张玉盘上都只盛着一棵透着黄金光泽的仙桃，由华龙厅外诸仙的欣羡目光看来，金色仙桃和普通的紫红仙桃之间有着很大的差距。
「公子，这是五千仙桃，」银雀儿小声道，「吃了可延仙寿五千，公子吃了，应该也可以延阳寿五百。」
众仙一听，连忙大声呼叫，高举着手中器皿，希望大圣将他桌上金桃赐给自己。
「好啊，老孙没意见。」大圣眉头一扬，道。厅外众仙这才失望地安静下来。
「大圣爷，这位阿劫玛谛虽是妖身，可也是我的客人。」西王母不悦道，「阿劫玛谛，快吃吧。这可是妾身特地为你挑选的仙桃呢！」但看到我的时候，神色一变，又笑道。
「……刚才老孙进来的时候，」大圣突然话锋一转，道，「看见增长。持国。广目。多闻四大柱子跑到瑶池这边来为娘娘守门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是吗？」大圣故作惊讶貌，「原来是这样，那真是有劳四大柱子了，不过……」
「大圣爷若有不满，妾身真是万分遗憾，」西王母开口道，脸上皮笑肉不笑，「来人啊，这就请四大天王返回山门职守，并奉送大礼慰劳！」
「……」西王母一听，整个人脸都白了，顷刻之间，华龙厅里里外外都笼罩在一股险恶的气氛下。
我这下终于明白，大圣根本不是来瑶池吃仙桃。喝琼浆的。
「这……妾身不知大圣所言为何？」西王母脸色极为难看，佯装不知，道。
大圣看了一眼东华帝君，以及元始天尊。太上老君。
「须弥山顶上的女娲娘娘和伏羲大帝，魂同天地，不到万劫之日，不会现身。」大圣接着道，「三十二。三十一天的护法金佛和天龙八部又嫌和下面的人打交道麻烦，不想管这档事，所以好管闲事的家伙……」
「大圣爷，妾身着实不知大圣所言为何。」西王母眼神闪烁，道。
「这个阿劫玛谛和以前的阿劫玛谛不一样，是妖魔以恶意仿人之形而成，并非天然生成，」大圣高声道，「若是让他开启龙道，天府就等于和人界连在一起，常道颠覆，轮回逆转，万物之劫必至！」
西王母没有回答，脸色却一阵青一阵白，眼神里透露出对大圣的恼怒和愤慨。
悠扬的歌唱与死灰同时出现，漆黑的断层割裂了华龙厅雕梁画栋的屋檐，依格尔偕着凯瑟琳，两人缓缓走出。
「怎么，你没听过老孙的名字？」大圣笑道。
「你知道嘛。」大圣点头道。
『大圣，如来世尊修得正果后，其元神早已遁离常世，不论宇宙的哪个角落，我们都找不到祂。』依格尔难得地皱起眉头，道。
『让您见笑了，我们是来将御影先生带回去的。』依格尔道，伸出手，将我拉到他身后，神情与平时明显不同。
『西王母，我们希望这种情形不要再次发生。』依格尔又对西王母道，西王母恨恨地转过头去。
『大圣，我们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依格尔以难得的威胁性口吻道，『请不要跟来，就算你能自在纵横于意识宇宙之中，我一样也能封灭你。』「哼，还用你告诉老孙？」孙悟空脸上神色不变，「不追就是了。」啐道。
『那么，我们告辞了。』依格尔急着离开，话一说完，四周的华龙厅立刻被他的深蓝小室所取代。
「你应该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的吧？」我道，「我今天去了佳奈的学校一趟……」正打算把今日发生的事告诉依格尔，要求他给我一个说明。
我点点头，依格尔确实说过类似的话。
『魔物的成功养殖的确是我们的目的，』依格尔道，『但并非唯一的目的。
凯瑟琳走向我，拉开她脸上的皮质眼带，那披地的卷发乌黑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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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钟已经不走了，停在八点三十分的地方，很可能是昨天晚上或今天早上停的。
房外走廊上，喜久子轻快的脚步声响起。
「小日，你醒了？」喜久子道，「妈妈现在正要出去买菜，好几天没出门，冰箱里面已经空了，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超级市场里，提着菜篮和塑料袋的主妇们，昏的昏倒的倒，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的景象。
「咦？可……可是……丽子她又不知道要买些什么……」喜久子一听，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道，上超市购物似乎是她生活中少数的乐趣之一。
「她……回来很久了……」喜久子不知为何，眼神往天花板上望去。
只见她一丝不挂，以人身蛇尾的模样，倒挂在天花板上，慢慢滑了进来。
「陛下说不准我们上二楼，屋子里又太窄，奴只好爬上天花板休息了。」
她的蛇尾末端卷着一个黑色的皮箱，附着密码锁的那种，丽子身躯一扭，轻巧的将皮箱从上面递给了我。
「什么事？」我问道，一边打开皮箱，并没有上锁。
「不晓得是从哪搜刮来的……」我低声道，想起之前草间跟我提到，白芒利用手下警察四处洗劫黑帮的事情。
我把皮箱关上，直接递给喜久子。
喜久子点了点头，脸上难掩喜色，拎着皮箱走到厨房数钱去了。
「……陛下，那个白芒不能杀对不对？」丽子却反问道，一边沿着衣柜旁的墙壁，慢慢滑了下来。
「奴只打断他一边的手脚，没有杀他。」丽子笑道。
「因为那个畜生连眼睛都不管用，以为奴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嘻嘻……」丽子嫣然一笑，从她脸上笑容看来，白芒是禁不住诱惑，对丽子出手了。
「陛下，您喜欢的话，奴以后没事便去把他手脚打断玩玩。」丽子见我开心，立刻补上一句，似乎误以为我喜欢打断人手脚。
「那畜生想要陛下将警察都变成妖怪，」丽子娇声道，「他嫌人类要吃饭睡觉太浪费时间了。」
「奴也这么认为。」丽子笑道，身下蛇躯慢慢回复成一双美腿，往我身边靠了过来。
「你想做什么？」我明知故问。
「你先去帮我妈买东西，买回来以后我再狠狠抽你。」我道，「去厨房问问我妈要买些什么。」
等丽子出门之后，我又躺回了床上，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我越想，心里越是无名地恐惧，彷佛这是一件我不应触摸的东西，然而我却又非常想知道。
他祸煞耶显然也在这件事里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但我只在意识宇宙里见过牠一次，而且也不想再见第二次，所以要我主动去接触牠是不可能的。
想来想去，我似乎没有任何手段可以得知这件事情的真貌。但是从依格尔话中含意听来，如果我不找出事情的真相，就无法获得足够的幽影来顺利孵化学校里那头庞然大物，这次的养殖任务也就失败了。
喜久子在厨房桌上数钱数的不亦乐乎，似乎已经数了一半了。
「啊……」佳奈坐在沙发的边缘，身上还是穿着长袖上衣和看起来会随时滑落的牛仔裤。
银雀儿对佳奈的修整虽还剩三天才完满结束，但其实看看佳奈现在可爱的模样，早就已经无法把她和以前那个饼脸丑女的形象连在一起了。
佳奈一怔，看了看我，缓缓把腰上的牛仔裤褪下，她腰身变细，以前的裤子很轻易地褪了下来。佳奈里头没穿内裤，裤子一脱，两片白嫩翘挺的臀肉就这么裸露在外。
看着那对几可媲美丽子的宏伟双峰，又细又滑的腰，充满弹性的臀部，一双虽非修长，却曲线姣好的美腿，佳奈的身体本已发育过度，现在更可说是性感万分，一点也不像是个十四岁少女。然而那双稚气未脱，充满羞涩和畏怯的瞳孔，却又让她的面容显得如此清纯。
我坐到佳奈身边，将沙发上的衣物扔到一旁。
「啊嗯！」佳奈身子一颤，嘴里轻哼一声，嗓音撩人，头往后一仰。
佳奈闪烁的双眸中，透露着融合困惑。欣喜以及痛苦的复杂神情。
佳奈的乳头很快地完全挺了起来，不知道她以前是不是就这么敏感，但我的抚摸显然令她很是快活。
「母狗，」我放开佳奈的乳房，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春心渐浪的脸孔扣在手里，「被我这样搞，你很快活是不是？」问道。
我一手往佳奈股间探去，揪住了她满是黑绒的肥嫩耻丘。
「说话啊，母狗，我现在准你说话了。」我笑道，享受着佳奈苦涩羞怯的诱人表情，一边舔着她的脸颊。
「哥……」佳奈轻声道，颤抖的舌尖滑了出来，钻进我的嘴里，想要同我接吻。
「……」佳奈慌忙闭上嘴，双颊涨红，眼神丕变，我本以为她又要翻脸了，没想到她沉默了一会后，眼神软了下来，低声道：「……很。很舒服。」
佳奈滑溜溜的舌头翻滚着，以无比的贪婪吸吮着我，那股热劲令人惊讶。
阴茎在长裤中勃起，隔着布料，顶在佳奈的耻丘上。
她闭上双眼，转过头去。
佳奈的要求很明显，她想要我插入。
佳奈身子颤抖，手往我腰上探去，却被我拨了开来。
佳奈睁开眼睛，两行清泪竟悄悄滚落，不晓得在哭些什么。
「什么你啊？」我抓着佳奈头发的手再次握紧，「谁是你啊？给我说清楚！」
「怎样？你想要干嘛？」我笑道，看着佳奈羞苦的表情，心里大快。
「你学狗叫我就给你。」我道，「然后再说三次：我是发情的小母狗。」说完，不禁哈哈大笑。
「怎么？叫你做什么你敢不照做？」我怒道。
「你是谁啊？不会讲名字吗？」我道。
「哈哈，你就这么想要我进去你里头？」我笑道，虽然佳奈把眼睛闭起来让我有点不满，但要整她机会多的是，大可日后慢慢来。
我悠哉地让佳奈动手褪下长裤，接着才慢条斯理地将阴茎顶在她的股间。
佳奈的反应有点奇怪，我又没对她用狂信者，为什么她会这么想要和我结合？
「啊嗯！」佳奈腰臀一阵抽搐，双乳在胸前颤动，嘤啼一声。
「哥……哥……」佳奈颤声道，眼睛还是保持紧闭。
鲜血从佳奈的蜜处淌出，这家伙逃课逃家，没想到竟然还是处女！
她睁开了眼睛，我望着那对满是泪光的眸子。
漆黑的丝绺无声无息地从天花板上渗透出来，他祸煞耶如同黑色深潭的意识体，落到了我和佳奈的身上。
我的名字是御影佳奈，十四岁。
最拿手的东西是诅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被我诅咒的人最后都会遇上不好的事。
＃＃＃
不过，这种现象大概在三到五秒之内就会消失。
六月十四日这天早上，入赘的家伙赏了我一掌，我眼冒金星的时间是五秒钟……算是很平均的数字。
然而，所谓的家业，其实指的是一份庞大的债务。
然而和大部分人想象相反，神社也是一种企业，需要有钱才能运作，神社地产的土地税，神社建筑的维护，神社人员的薪水，神社每年举办的各种祭祀活动，等等等……都需要钱。
不过我讨厌神社，也讨厌逢年过节时的祭典，所以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把神体「御影石」用榔头砸了，然后诅咒御影神社。
留下来的，是一笔三千五百万的债务，一个娇生惯养的女人，一个贪图神社财产，却反而得一肩扛起所有债务的入赘男人，以及由这两人的血液里生出的另一个可恶的女人，或是说女孩，也就是我。
妈妈，那个叫做喜久子的女人，依旧把自己关在二楼的房间中，那里是她的世界，她所需的一切东西都在那里。至于我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不论看起来或住起来，基本上都是座仓库。
顶着对谁都一样无情的太阳，我走路上学。
我走到自己的桌子前面，上头用油性笔潦草的写着：「巫婆」「丑女」「猪」「下地狱去给鬼干」「早点去和路边野狗生小孩吧」等几句话，这些是旧的。
我诅咒你，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诅咒你，愿你在腐臭的肛门排泄物里死去，口中塞满蛆。绿头苍蝇。以及癌细胞。
迎面走来我的班导，一个叫做山本的女人，我无视她，就如同她无视我一样，不发一语地穿过彼此身边。
河边的绿地规划成小型的运动场地，以土堆成的堤防被混拟土给固定住，与河岸平行，直直向前延伸，并将河边绿地和一般住宅区隔开。每隔五十公尺，堤防上便设有阶梯，以利行人上下通行。
粗重的灰色桥墩座落在堤防斜坡上，宽大的桥面既遮阳又挡雨，对逃学人士以及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来说，真是再好不过的地方。
世上没有比陌生人更友善的人了，他们就算要伤害你，也会用很亲切的借口使你失去戒心。
你们找错人了，我心想，我连陌生人也诅咒。手将书包晃了晃，让石头全集中在一边，这样杀伤力比较大，如果真的需要的话。
我静下心来，躺在草地上，诅咒最近似乎不太管用，班上同学没有人被车碾过，没有人被他们的父母强奸，或许十四岁已经超过施咒界限，我太老了。
我坐起身来，望着那些被人丢弃在桥墩旁的大型垃圾，有坏掉的电视。电冰箱。冷气机。不要的衣柜。钢琴。不知道原本是什么的木材料件。大量的衣物破布。车轮。脚踏车。一片片的玻璃。脏兮兮的橱窗展示用人偶等。
我开心了起来，牺牲！
我试着把那些人偶拿出来，不过被大型垃圾挡着，实在很难搬动，我很快便放弃了。
当我完成这件每天都做的例行公事后，已经入夜了，而且下起雨来，桥墩下没有光，又黑又暗。
过了一阵子，我在诅咒不知名的陌生人时，有几把伞，正确来说，有几个人撑着几把伞走了过来。
我讨厌她们，因为她们是我的同学。
「……有人耶。」「啊，真的！」
她们发现了我，用指间那发出恶臭的光芒。
「放心吧，她不会讲话。」
「不是，可是她不讲话。」
「看了就不爽，把她抓起来！」
「反正她也不会说话，先打再说。」
然而，我眼睛里面似乎不是在冒着金星，而是流着热热的液体，实在很不舒服。
远远地，灯光下站着一个小小的人影，几乎要和黑暗的夜雨合而为一。
突然地，我的嘴巴这么喊道，用我难以想象的巨大音量。
「她说话了耶！」
「不会吧，这么远？」
＃＃＃
但我站不起来，手和脚都没有知觉。
但是为什么诅咒都不再生效了？为什么我还是不能动？为什么那些人没有马上被野狗奸淫，再被人用毒药腌制成活体标本？
我拼命的思考，不断的反刍着诅咒的内容。
我的诅咒不够完全，还差一个人我没有诅咒。我自己。
我结束了对自己的诅咒，欣喜地看着这个最后的诅咒，变的比阴影更黑暗，比鲜血更朱红，它长出了无数的眼睛，像是变形虫一样地在空中扭曲。
诅咒伸出了一只长满红色眼珠的漆黑手臂，刺进了我的胸口，搅弄了一会，拔了出来，手里拿着一颗红色珠子，闪闪发光。
这只奇形怪状的野兽……牠会帮我完成这个诅咒吧？牠会替我毁灭这个宇宙。这个世界。还有我自己吧？
好吧，没有关系，亲手完成自己的诅咒也是件有趣的事，就让这东西进到我里面来吧，这大概就是诅咒的第一步，从自己身上开始。
『……不要上当，那种东西别说是宇宙了，连个人都很难弄死的。』一个女人的声音道。
发生什么事了？我看着黑色的诅咒消失，一个浑身白衣的女人接着出现，她蹲在我的身边，脸上浮着微笑，距离虽近，但我却无法清楚掌握她的面貌。
温柔的人都不是好人，可是她不是人，是个温柔的诅咒，所以想必是最恶毒的。
露希法笑了笑，站起身。
接着，露希法将垃圾堆里的人偶用某种力量吸引到她身边，身上开始发出混杂白色和金色的光芒。
然后，那个人偶变成了一个男孩，长的和妈妈很像，那张脸似乎在昭告世人他是御影家的子孙。
男孩躺在我身边，看起来没有意识，不晓得是生是死。
突然，四周的景色都扭曲了，我以为是我要死了，因为刚才我已经把自己一部份的身体当作牺牲献了出去，不过不是，出现的是我的第三个诅咒。
『露希法，你在这里做什么？』男的开口道，他穿着深蓝色的西装，长长的鼻子，一双眼睛又大又白，而且没有眼睑，他不眨眼。
『我在等你啊，依格尔。』露希法笑道，『只要我在这里，身为「观察者」的你，就非得来把我赶回去不可。』『是这样没错，但你心里打着其它主意吧？』依格尔道，伸出苍白的手指，指着我身旁的男孩。
『是吗……原来阿劫玛谛不一定要自然生成，也可以用人工的方法制造……』依格尔道。
依格尔走到我的身边，低下头，用那双大眼瞪着我。
我摇了摇头。
依格尔终于不再啰唆，望向露希法，又望向那闭着眼睛的女人。
『啊！』露希法发出惨叫，化作一道白光向桥墩的另一边曳去，她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一根清澈的蓝色水晶柱，里头是露希法的半侧身体。
『消失吧。』依格尔道，『身为背天魔神的你，应该能够了解归零者在这个宇宙里所代表的意义。』『……好，不过把我身体还来。』过了一会，露希法又恢复冷静温柔的语调，道。
『凯瑟琳，给我「终焉之歌」。』依格尔再次走到我身边，转头对着身后的女人，道。
『……在正式开始之前，我要问你两句话。』依格尔又问道，他的话真多，「因为你的意愿是我们干涉这个宇宙的钥匙，我要确定你的意志真伪。」
『在诅咒正式发动前，我需要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准备，』依格尔道，『就算准备好了，你也无法亲眼看见。』我无法亲眼看见？为什么？
是吗？原来我终究要死了。
鲜红的光芒从他背后闪耀出来，看起来就像是有人在空旷的山洞里，点起了无数的火把，火光照在岩壁上，迅速闪烁。
但是我的心情十分愉快，因为最后的诅咒，终于要实现了。
「……哥！……哥！」佳奈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
我虽然仍深陷佳奈体内，但阴茎早已软了。
我迅速地离开佳奈，凭着记忆，在那膝盖高度的黑色草叶底下，捡起了我的长裤，拼命穿上。
我穿上鞋子，推开玄关大门，门外的阳光虽然已经有了一点黄昏的柔和色调，但对长久待在黑暗中的我而言，却依然刺眼无比。
鲜红的眼睛就像是某种风格诡异的磁砖，一片片贴在屋子的墙上。玻璃窗上，大小不一的瞳孔缓缓滚动，视线一齐往我身上射来。
「牠……原来一直都在这里……」我颤声道，「只是我没有发现而已……」
「我……我是……伪人……」我双腿发抖，心中充满了恐惧。
＃＃＃
低头一看，我诞生的地方，那个桥墩就在不远的下方，我心里茫茫然地，双腿往前走，将身体往桥墩运去。
我低头看着桥墩附近的某块草地，不知为何，这里有一块约略形成人形的空地，上头没有长草，只有坚硬的泥土。
不对，佳奈还活着，那一晚她失去的并非生命，而是记忆。
很快地，天就黑了，但我的脑袋却像是罢工一样，什么都不能想。
……很显然是真的，不然现在我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什么魔物养殖的契约，依格尔从一开始就只和佳奈有过约定，我只是他为了实现约定的道具。露希法的目的虽然不明，但显然也只是想要利用我而已。
我叹了口气，知道真相之后，过去这短短一个月不到的生活，简直就像是一场歇斯底里的闹剧。
我只是个被人用线吊着的玩偶，在舞台上跳着舞步，却误以为是自己在跳舞。
从现在起，我到底要做什么呢？侧过身子，太阳正在远处大楼漆黑的轮廓后方缓缓下沈，我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凯瑟琳悠扬的歌声，「终焉之歌」，将我唤醒了。
依格尔裂嘴而笑，隔着中间的木质茶几，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背后是阳台。
『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御影先生。』依格尔道。
『是的。』依格尔道，毫不掩饰。
『御影先生，其实我们一直在等你想起来。』依格尔道，『之所以会和你缔结这纸魔物养殖的契约，也是因为你完全忘记自己的任务之故。』「什么任务啊？」我道，「那只是佳奈……以前那个佳奈的幻想罢了！」
『我们没有要求御影先生去做这种创世神等级的事情，』依格尔笑道，『御影先生只需要将我们给予你的每一个魔物，都确实孵化即可……』『然后，宇宙便会自己消灭了，正如同它自己诞生一般。』依格尔道。
依格尔笑而不答，小室中只有凯瑟琳优美的歌声不断回响。
『御影先生总有一天会知道的，而且说不定最后还会到「我们这一边」来呢。』依格尔道。
「建议？你上次不是才说你不会给我建议？」我对依格尔的出尔反尔已经感到十分厌恶了。
『接受他祸煞耶。』依格尔道。
『当然不是，但是若不接受他祸煞耶，御影先生将无法获得足够的幽影来孵化琐罗亚？萨乌斯。』依格尔道。
『这是没办法的，御影先生，如同我之前所说，目前宇宙中只有你一人拥有足够孵化魔物的幽影。』依格尔道。
不论御影先生心中如何否定，最后还是会去履行你和过去那位佳奈的约定。』「……」不知为何，我无法反驳依格尔，或许他说的是真的，也或许连他也对我动了手脚。
万一我又被他祸煞耶恢复成那种模样……
『这个宇宙的所有事情我们都知道。』依格尔道，『另外，御影先生，你和他祸煞耶也有着约定，或许该说是他祸煞耶给你的命令。』「那是什么！」我惊道，「牠可没告诉我……告诉佳奈这件事啊！」
「那个约定是什么？」
看来他们把话说完，就要赶我走了。我不禁也在心中暗自诅咒。
「影哥哥！影哥哥！」伊织焦急的嗓音将我唤醒。
「影哥哥，你终于醒了！」伊织哽咽道，扑到我的身上，肩头颤抖。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缓缓坐直上身，搂着伊织柔软的肩头，问道。她穿着薄薄的荷叶领上衣，搭配着短裙，上头都沾了不少土。
「到了这边，突然看见下面有东西在闪……」伊织握住我的左手，「下来一看，才知道是影哥哥手上的戒指……」
「影哥哥，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一个人躺在这种地方？」伊织满脸忧色，问道，「我叫不醒你也摇不醒你！」
「只有这样而已？」伊织皱眉道，「那你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
「真的吗？」伊织显然还是十分怀疑。
我的手往下探，撩起伊织的短裙，指尖捏住她内裤的绳结，解了开来。
吮着伊织温热的舌头，体内欲火猛烈燃烧起来，我急躁地扯下伊织身上的衣物。
「你好急喔……」伊织柔声道，嗓音还带着哽咽，「影哥哥……啊……」玉指顺着我的头发。
伊织的短裙被我翻了过来，滑嫩的大腿轻轻往两边分开，股间乌绒里，隐藏着一只粉红湿润的蜜贝。我解开裤子，露出早已硬挺的阴茎。
「哈嗯……」伊织轻喘，「影哥哥……」雪白的躯体扭了起来，妖娆的腰肢在晨光照射下，肌肤发出诱人的珠润光泽。
我舔舐她泪湿的脸颊，品尝着伊织咸涩的泪水。
「泄吧，我要让你泄的连骨头都软了。」我道，抽送起来，在经历昨天那场恶梦后，伊织的身体显得那么的令人贪恋。
「影哥哥……有人……」伊织不安道。
『是的，父亲！』『啊？我不能加入唷？』两妖从幽影中浮出，往桥墩左右方飞去。
我亲吻着伊织的脸庞，将她双颊上的泪痕舐去。
我顶上花心，让伊织嘴里嘤啼，难以言语，一股蜜露从蜜穴深处涌出。
「影哥哥……」伊织颤声道，亲吻着我的下颏，「我的月经已经迟到好几天了……现在都还没有来……」
「我不知道……」伊织嫣然一笑，「你说呢？我是不是怀孕？」脸上泛着欢喜的红潮。
「啊啊！」伊织欢地皱起眉头，「影哥哥……嗯嗯！」
第四章
我用手轻抚她的下颏，吸吮那只小巧香舌。
「嗯……嗯……」雪川不安的扭了扭，轻盈骨感的躯体在我腹上暖暖磨过。
「是那个？」我问道，腰肢微微上挺。
「啊……呜！」雪川娇小的臀一阵美颤，嘴里泄出欢声。
「可是……那边很脏耶……」雪川道，额上渗着汗珠，我捏着她的腿，指尖感受着雪川滑嫩的肌肤，以及肌肤下那柔韧的肉。
「清是清干净了……」雪川不安地望着我，「可是……那么大的东西……」一边说道，胯下妙口竟又吮的更紧了。
「……玩具。」雪川叹道，「可是……你不要太用力……」她心中那微弱的抵抗意识也很快的屈服了。
「嗯！」雪川身子一震，双眼大张，「呜呜……我被触诊了……」颤声道。
「就是用手……直接伸到里面去……」雪川满脸通红，低声道，「啊啊！不要在里面转……」
「嗯嗯！」雪川闭上两眼，「不要勾那里……嗯嗯……」眉头紧蹙，一缕银涎从嘴边缓缓滴落，那受情欲所扰的苦闷表情，令人看了兴奋难抑。
雪川发抖的舌尖迎了上来，我一边尝着她的味道，腰肢一边上挺。
「……第二根要进去了。」伊织在雪川耳边低语，脸上妖媚的表情，就像是个蛊惑人心的可爱恶魔。
「嗯……嗯……」雪川双眼越发湿润，「不要……不要把她撑开……」离开我的唇，颤声道。
左手手腕翻动，手指在雪川菊中的动作越发激烈。
「嘻嘻……」只听得伊织笑声柔媚，「你后面还会夹我的手呢……」
舔舐着雪川颊上咸涩的泪珠，我将她从身上挪下，慢慢地将阴茎从那发烫的蜜肉中抽出。
伊织把手指从雪川菊中拔出，双手分开两片白嫩的臀肉。
「影哥哥。」伊织轻声道，乌黑的发梢垂到了雪川的臀上，闪亮的指甲尖端在臀部上制造了几道凹陷，她示意我进入雪川的后庭。
伊织放开了雪川，转而搂着我的颈子，滑溜的舌尖轻巧地钻进我口中，温暖的鼻息中透着慧黠的浪荡笑意。
我握住伊织翘挺的臀，指尖在她那朵深谙绽放之道的菊花上按捻。
「啊呜……好烫……」雪川颤声呻吟，身子扭动，但伊织坐在雪川的腰上，用体重压着她，让她想逃也逃不开。
「啊……进来了……好深……」雪川道，双手紧紧抓着床垫，「我要……快要被转学生给塞满了……」
雪川的菊肉紧紧箍在肉杆根部，彷佛是不愿意我拔出似的，深处暖呼呼地嫩肉若即若离地缠了上来，和前面又浅又紧的蜜贝相较，雪川深而软的菊花，抽送起来又有一股不同的滋味。
我慢慢提腰，把阴茎一寸寸抽出。雪川又是一阵呻吟。
我和伊织下腹相贴，阴茎缓缓回送，插入她两腿下方，雪川那只颤抖的小桃臀里。
「比你的小了些，不过感觉都差不多。」我道。
「当然是你的啰。」我笑道。
「影哥哥……这样抱着你，就好像你在顶的不是雪川，是我一样。」伊织道。
「啊……」伊织在我腰上捏了一把，「讨厌……你犯规啦……」娇笑道。
「让我进到你里面去，伊织。」我道，「我要一次把你们两人的菊花都通开。」
「开通那么多次，我还是不满足啊。」我笑道。
「啊……啊……」伊织腰肢轻颤，嘴里呻吟，她体内敏感的嫩肉裹在龙根上。
在交织着欢喜与苦闷，快乐和痛楚的曼妙呻吟里，我同时在雪川和伊织的菊花中，分别注入了一股浓稠的白浊汁液。
「啊啊！影哥哥！」伊织的叫声中透着欢喜，双腿勾了上来。
＃＃＃
我待在伊织的家里，躺在宽敞干净的房间中，搂着伊织和雪川，沈溺在美妙的女体深处，暂时忘却了家里的他祸煞耶，以及那个创造我的妹妹，佳奈。
我左拥右抱，抚摸着雪川和伊织在高潮余韵下，发烫的柔软身躯，空气里飘着混合汗水。爱液的咸涩气味，以及浓浓的女体香气。
伊织手指围圈，套着闪闪发亮的龟头，上下爱抚。
「嗯……」我想了一会，「待会来玩玩你妈妈好了，她那副模样也好一阵子了。」眼神往床边地毯上望去。
「啊……嗯……」阵阵细软呻吟声传来，是清雅撩人的抚媚嗓音。
晶亮的黑色丝袜和性感的吊带装饰着那双勾人美腿，白晰光滑的腹部上淌着薄汗，丰润的乳房轻轻打颤，一串塑料制的珠宝项链，分别夹在清雅两边的乳头上。
把清雅打扮成这模样的，自然是伊织。
木椅随着清雅的挣扎而摇晃，纱邪佳闪耀着一对金色双眸，细长的手指正在她股间恣意探索，蜜穴黏膜受到搅动，水声肉乐隐隐可闻。
『不要乱动。』喜罪道，把清雅的肩头按住了，然后又伸出小小的舌头，舔舐清雅嘴角的银涎。
喜罪望向我，我点点头，她这才伸出小手，解开了清雅双眼的束缚。
「不这样做的话，你又要来勾引影哥哥了。」伊织笑道，脸上充满胜利的喜悦。
「小影，你把阿姨放开好不好？」清雅不跟伊织斗嘴，神情一变，娇柔地看着我，「这两天你都没跟阿姨好……阿姨心里好难过……」轻声道。
我正考虑着该如何回答时，伊织却先开口了。
纱邪佳停止了对清雅的爱抚，将手抽了回去，笑嘻嘻地退到一旁。
「以后你和影哥哥好的时候，不准你一个人，」伊织道，「要嘛和我，要嘛和雪川一起陪影哥哥，就是不可以两人单独在一块。」
「放你和影哥哥两个人独处，你就会想要独占他了，」伊织道，「就像之前那几次一样。」
我笑着把伊织抱了起来，一阵拥吻。
清雅嘴上虽答应，但看她目光闪烁的模样，心里可能正在盘算着日后要如何偷吃吧？
「影哥哥，把我妈从椅子上放开，可是不要解开身上的狂信者。」伊织道，我自然依言照办。
「小影，你帮帮阿姨，你看千寻这么……」身体一获自由，清雅立刻皱眉诉苦，往我身边倚来，塑料乳炼上下晃动。
「小影，你别让她欺负阿姨……」清雅眼角含泪，对着我颤声道。
伊织抓着清雅的头发，将母亲的脸压到了自己被爱液和精液弄得黏糊糊的蜜贝上。
「千寻……你放开妈妈，妈妈要生气了！」清雅不依，但手脚被缚，无法自由行动，她只好高声说话，语气含怒。
「最。最后一次？」我虽看不见清雅的表情，但从语气中也可感受到她心里的惊恐。
「因为你说话不算话，」伊织道，「都说不可以和影哥哥独处了，心里还在想鬼点子。」
不过我已经抱定主意，打算隔岸观火，静静在旁观看这场好戏，所以不发一语。
「小影？」清雅见我没有回应，又喊了一声，但我还是不理会她。
伊织跟我使了个眼色，要我忍一忍。我只好抱起身边的雪川，昂扬的肉棒从她腿间软肉下滑过。
「怎么，我想宠爱你，你有意见不成？」我笑道，手往雪川臀上探去，伊织刚才叫纱邪佳取来了一支小的橡胶拴子，塞住了雪川的菊门，以免里头的精液渗了出来。
我轻抚着她小巧的臀部，她敏感地扭起腰来。
「前……前面就好了……」雪川低声道。
「啊！你不是说要用前面吗！」雪川惊道。
一股暖白缓缓从雪川逐渐闭合的菊轮里淌出，我让她趴卧在床，身子压上她娇小纤细的躯体，拉起她的腿，龟头缓缓把菊肉撑开，阴茎再次挺进那深邃的柔软肉管里。
「妈妈，影哥哥不要你了，他现在喜欢雪川。」伊织道。
「还不快吃？」伊织又道，「以后影哥哥在的时候，我们就把你这么绑着，让你只能看我们好，所以现在要不快吃，以后可没得吃呢！」
「你要是不听话的话，影哥哥说不定就真的不要你了喔。」伊织道，「还不快吃？」
「等你吃了再说。」伊织笑道，看见母亲卑屈的表情，似乎令她十分开心。
「啊……小影的味道……」清雅将唇贴在女儿的蜜贝上，「好浓……都是小影的味道……」颤声道。
滋滋滋地，清雅吮地咂咂有声，伊织仰过头去，双腿搁在母亲的肩膀上，乌黑的眼眸望着我笑。
「哈……嗯！」伊织享受着母亲的吸吮，「再用力点吸……把舌头伸进去……」眼里透着满足的喜悦。
透过伊织的大腿，清雅痴狂的面孔隐约透了出来，她眼神散乱，盲目地吻着女儿充血的鲜红花瓣，将口鼻埋在那沾满爱液的淫裂中，卖力地吸吮。
我于是用力的顶着雪川，感受她紧锁的菊花在阴茎根部一下下地扭动，一边捧起她的脸，贪婪地吸吮雪川口中的涎浆。
清雅也跟着抬起头，在床上缓缓匍匐前进，嘴边一团白浊黏糊，眼光还跟在女儿的臀部上。
清雅的脸贴在女儿臀上，她的双颊凹陷。
「啊啊……」伊织接着又道，「把舌头伸进去……里面有很多……影哥哥的……」
「嗯，比不上影哥哥的好东西就是了……」伊织笑道。
我在雪川的菊中再次射精，给了她一大股浓稠的滚烫白浆。
伊织看了我一眼，「影哥哥，你把狂信者解开吧？」道。
只见她头发散乱，双颊潮红，丰唇上还沾着点点白浊，胸前那条挂满彩色圆珠的塑料乳炼。腿上闪亮的黑色丝袜。腰上的蕾丝系带，都让清雅成熟抚媚的女体化作一具淫情圣品，万分诱人。
「千寻，你要做什么，妈妈已经……」清雅皱起柳眉，焦躁地道。
清雅脸上又是气恼又是难过，又不见我替她说话，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千。千寻？」清雅惊讶地看着女儿夺走她的唇，母女两人香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嗯……嗯……」清雅身子扭动，脸上红潮大盛，双眸湿润，神情恍惚，眉梢之间浓厚的浪意看了令人心痒难耐。
「啊……啊……」清雅挣扎着，轻轻推开伊织，「千寻……你……你给妈妈作了什么？」颤声道。
「只是这样，影哥哥会比较开心而已。」伊织道，转头望了我一眼，「他早就想要我们母女两个了。」
她搂住了女儿的娇躯，再次和伊织接吻，这一次，清雅主动吮住了伊织的舌头。
清雅躺在床上，伊织搂着母亲的腰，清雅套着晶亮丝袜的双腿勾着女儿的膝盖，她们唇黏着唇，乳贴着乳，两只微隆的阴阜顶在一起，柔软黑绒吸饱了蜜，湿黏成一团，两只美艳的红花张着充血涨大的花瓣，水光粼粼，似乎正等待着我的进入。
「啊啊！」清雅头向后仰，身子往上一弓，一股热液从股间淌出，竟然泄了。
「啊啊！小影！」清雅欢喜地喊叫，四肢却往伊织身上越缠越紧。
伊织转过头，笑盈盈地看着我，手指捏着母亲一边的乳头。
「啊啊……影哥哥……」伊织今日已高潮数次，身体极为敏感，龙根一插了进去，她便欢美难耐，腰也跌落在母亲腹上。
「影哥哥……啊嗯！」伊织也扭着腰，应和着龙根，那鲜红的性器已经全插入伊织体内，只剩下黑色的茎干在蜜穴外头摆动。
我用力挺送，手指扣着清雅腿上的肉，在她体内射精，同时，龙根也在伊织体内灌入大股暖热白浆。
我挪动身子，龟头往里滑，刺进了清雅最深处的肉壶里。
伊织从清雅身上离开，以免阻碍到我的抽送。龟头很快就顶上了小室的底部，来到了伊织曾经待过的地方，再一次地，我完全充满了清雅，阴茎完全进入了她的体内。
「影哥哥……」伊织依偎在我肩上，忍受着股间龙根所带来的剧烈快感，颤声道，「妈妈这几天应该都是危险期……真正的。」
「你是要我让你妈……」我问道，「你不介意？」
言下之意，伊织对不会危及她在我心中地位的女人都是很宽容的。更何况，她也很喜爱这种放浪的淫乱。
「哈……」清雅颤声道，「小影……阿姨好爱你……你让我给你生孩子吧……」闪亮的乌黑演眸里，充满了无尽的痴情。
「啊啊！阿姨要死了！」清雅娇躯剧震，乳房上的彩色乳炼晃地喀啦喀啦响，蜜穴抽搐起来，一下一下地咬着阴茎，快乐像是不知衰竭为何物的洪水，从清雅的体内不断地涌出，向四周淌溢。
「妈妈，我们一块怀影哥哥的孩子吧……」伊织低声道。
「啊啊！」伊织这回终于受不住龙根猛烈的喷射，扭着腰，泄了身。
但清雅却是用子宫承接了由阴茎所射的精液，滚烫白浆很快便将那狭窄的肉室给填满了。
「看起来好舒服的样子……」伊织脸上略显羡慕之色，「不晓得连续泄身是什么样的感觉？」道。
「……讨厌，」伊织娇嗔道，「你又要让人家那边肿起来了，一点都不珍惜人家。」
一尾龙根缠上伊织大腿，来到了她的菊花之前。
我感到龙根的鲜红性器挟着大量黏液，慢慢挤入了伊织后庭之内，她软软的嫩肉立刻裹了上来。
「你还说呢，」伊织嗔道，「明明就喜欢人家这样包着你。」
「影哥哥，用力顶我妈。」伊织轻声道，「她最爱你顶她了。」嘴角露出恶魔般诱人的微笑。
旁边，雪川正被三尾龙根纠缠，她的嘴巴。蜜穴。菊花，都给鲜红的性器插入了。
日头西沈，柔和暮光洒在伊织家庭院的草皮上。
我搂着伊织的腰，坐在沙发上，她发丝半干，洗发精的香气阵阵飘来。
「……近日，方谷市内传出多起伤害。毁损器物的事件，」电视新闻的主播念着稿，「据警方表示，这些都是市内的黑帮组织非法械斗的结果，警方并呼吁市民们协助办案，见到有类似黑道人物的可疑份子，请立即拨打一一九……」
『该不会是草间吧？』我心想，『他和白芒这两个家伙，说不定又要给我找麻烦了……』「呃……我是第二刑事课……课长……」一个眼神呆滞，疲态毕露的男子受到记者的访问，「近日来，黑帮渗透的越来越严重，我们已经逮捕了二十余名的黑道份子，不过……」
『原来他用身上的毛在控制手下的警察……』我心道，『我还以为那个只能拿来攻击别人呢……』「影哥哥，晚上我们……」伊织娇声道，今天一天似乎还喂不饱她。
「咦！这么快呀！」伊织惊道。
「嗯，你要小心喔。」伊织担忧道，「千万别勉强。」
但我必须面对他祸煞耶，牠和佳奈都是我必须面对的。
「以后做饭可不可以找别人啊？」雪川叹道，「我比较喜欢抽血打针一类的事耶……」一边把手上的水甩掉，眼光一边往漂浮在落地窗附近的喜罪望去。
「哇！好可怕！」雪川惊道，坐到餐桌旁，自顾自地先吃了起来。
清雅满脸柔情，脚往我腿上勾来，不知是不是母女连心，伊织同时也做了一样的动作。母女俩的妙足在我胫骨上轻轻磨蹭，弄得我心头搔痒难耐，手就分别往两人臀上摸去。
「小影，阿姨也……」清雅立刻跟进，不过伊织瞪了她一眼。
我一边吃着伊织送进口里的菜，一边爱抚清雅的臀部，贞操带虽将她的蜜贝遮挡住了，后面的菊花却还是唾手可得。隔着一件薄薄的白色长裙，我按着清雅的菊花。
另一边，我的手探进了伊织的裙中，捏着她滑嫩的大腿。
好容易大伙都吃完饭，正准备休息的时候。
「啊！」伊织惊道，「爸爸还在楼上！」
「纱邪佳，去让他从美梦中醒过来吧。」我对着仰躺在天花板附近的纱邪佳道。
「都让他睡了一天了，真是对不起伯父。」我笑道。
清雅也笑了起来。
第五章
终于，再次面对他祸煞耶的时候到了。
随着距离拉近，我发现有四个人倒在我家围墙外的柏油路上。一女。一男。两小。
我首先想到的，是丽子又乱杀人了。
进一步仔细观察，这四个人里头，那个女人的长相我有点印象，可能是住在附近的邻居。但是另外两个小孩和男人我就没见过了。从人口构成上判断，我觉得他们可能是一家人，但是他们倒下时，彼此之间却都又保持着一段大约四到五步的距离，如果是一家人，走路的时候不太可能间隔这么远。所以他们不是一家人，而是刚好走在同一条路上而已。
「该不会是……」我心里一阵不祥，蹲下身，把男人的身体扶正，让他背靠着路边住家的围墙，仔细审视。
「喜罪。」我道，「帮我看看他怎么回事。」
「……爸爸。」过了一会，喜罪皱眉道，「他没有受伤，可是脑袋里面空空的。」
「不是啦……」喜罪连忙解释道，不过要找到适当的字汇对她来说似乎很困难的样子，喜罪认真想了一会，才道：「他脑袋里头没有意识了，所以不会动。」
「不是……」喜罪摇摇头，神情困惑，似乎不知该如何说明才能让我听懂，「啊……被别人拿走了！」她突然笑道，「他的意识被别人拿走了，所以没有意识了，而且也不会恢复过来！」总算找到适切的说明方式，喜罪显得相当开心。
站起身，我望向仅有两步之遥，隔开我家和小巷的灰色矮围墙。
『纱邪佳！金蝶儿！银雀儿！』我心道，把除了蛊女以外的所有魔物全都唤了出来。
『又回到这鬼地方了。』金蝶儿则望着那栋人字屋檐的二层楼建筑，『瘴气比上次更加浓烈，连在外头都闻的到……臭成这样，这里怎么还有人住呀？』皱眉道。
『妖孽！你有胆子给本姑娘再说一次！』金蝶儿一听，怒道。
三女这才静了下来，纷纷望着我。
纱邪佳一脸惊奇，金蝶儿和银雀儿则是面面相觑。
『是个叫他祸煞耶的东西。』我心道。
『可是公子……』银雀儿低声道，『如果发生什么事的话……凭我们不知道能不能救得了公子……』『影哥哥，那个他祸煞耶有那么厉害吗？』纱邪佳挥舞着背后黑翼，飘到我身旁，『我跟你进去不行吗？』「不，万一你们跟我一起陷入困境，到时候就没人能在外面帮我了。」我道。
「好，那我就进去了。」我不禁微笑，摸了摸喜罪光滑的乌黑秀发，转身推开了矮铁门，踏上连接玄关的石阶。
短短四步，我走到了玄关前，把门把往下一压，推开了正门。
家里没有开灯，明亮的阳光从厨房还有客厅里散发出来，我的影子还拖的长长地，差点都要碰到走廊上的电话了。
一掉头，我更是差点惊叫出来。
『这是……意识宇宙！？』我心道，眼前的景象在现实世界不可能发生，这里一定是他祸煞耶创造的意识宇宙。
我把脚从门外的踏垫抽回，两脚都进了屋里，那片踏垫很快也被黑暗淹没。
就在门掩上一半的时候，一只手白晃晃地从黑暗里伸出，扣住了我右手手腕。
但凝神一看，抓着我的这只手肌肤白晰，而且十分温暖，一点不似魔物那条焦炭般枯槁的手臂……这是佳奈的手！我于是握住她，用力一拉。
咚！门在佳奈背后重重地关上。
她穿着学校的制服，上半身是白色衬衫蓝色领子的水手服，下半身是黑色的百褶裙。
天织机对佳奈所做的改变，需要十二天的时间才能完全呈现，当时银雀儿开动天织机的日期是七月二十七日，今天是八月七日，算算正好第十二天。
然而现在她躺在我怀里，白色衬衫几乎要被丰满的乳房给撑开，百褶裙下生着一双秾纤合度的美腿，指如白玉，红唇杏目，这个浑身散发酸甜香气的少女，正是佳奈无疑，可说是完全改头换面，成了另一个人。
「喂。」我摇了摇佳奈，「醒醒。」道。
「咦……家里怎么亮了起来？」佳奈察觉到家里异常光明，问道，不过想来她是无法理解何谓意识宇宙的，所以我也懒得告诉她，而且……我自己也不清楚。
『他祸煞耶想要干什么？』我心想，『连佳奈也被他带到意识宇宙里，待会依格尔要是和她遇上了，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不对！依格尔不会来！』我转念一想，『因为他要我和他祸煞耶做个了断，所以这一次他不会来把我带回去的！』我和佳奈把鞋脱了，扔在鞋柜前，踏上走廊的木板地。
走了好一会，我停了下来，佳奈也停了下来。
「不知道。」我道。
喀地一声，楼上传来开门的声音。佳奈立刻抱住我的手臂。
叽……叽……
『楼上的人……是意识宇宙里的佳奈？』我心道。
白折裙下，是一双满布伤痕，浮肿的腿。女孩的脸与她的身高不搭，显得太大了些，两边颊骨像是墙角一样往外伸，浓浓的眉毛几乎要连在一起，塌陷的眼皮把眼睛遮住了一半，肥厚的嘴唇更是看了让人不喜。
「哥？」身边小鸟依人的可爱佳奈响应道，虽然我并不是在叫她。
「看到了，」新的佳奈问道，「那是谁啊？长的好可怕。」眉头一皱。
我闭上眼睛，身边的佳奈有着熟悉的波动，正从眼前经过的佳奈则什么都没有，可能是他祸煞耶创造出来的幻象。
「记得什么？」佳奈闪耀着一双动人的水灵秀目，反问道。
「你在说什么？」佳奈不悦道，「我哪有长成那样，我一直都是这么漂漂亮亮的好不好！」嘟起嘴道。
喀啦一声，是母亲卧室门打开的声音，由于我和佳奈被困在玄关的关系，卧室给墙挡住，所以看不见门是给谁打开的。
听见开门的声音，佳奈的幻象愣住了，就停在走廊上，动也不动。
是爸爸的声音！我恍然大悟。
「哥！那人是谁？」我身边的佳奈问道，「他怎么会待在妈妈房间里面！」神情恼怒。
「爸爸在妈妈生下我的时候就死了，妈妈又没再婚，哪来的爸爸！」佳奈喊道，「哥哥！你赶快把这两个人都赶走！把他们赶出去！」指着眼前不远处，那个丑陋的幻影道。
『佳奈的记忆怎么会这样东零西落的？简直就像幅作坏的拼图……』我心想，『他祸煞耶和依格尔到底想对佳奈做什么？』佳奈的幻象慢慢走近母亲……不，父亲的卧室，她的身影走进墙角，我们看不见了。
「啊啊！」佳奈的叫声从卧室的方向传来，我想起了佳奈被掌掴时会数秒的习惯。
「……我已经受不了了，你到厨房去……」御影德之的声音听来有些沙哑，「拿菜刀，到楼上……」
『什么！』我往后踉跄半步，左手抓着胸口，浑身都冒起冷汗，心里恐惧莫名。
「那个女人没有人养她，很快就会死了。」御影德之接着道，其实我没有亲眼看过他，佳奈给我的记忆里也没有这个男人的长相，「你反正也生不如死，杀了她以后就快点自己了结吧。」
佳奈……以前那个佳奈的幻影，坐在地上，慢慢用手把身体往后撑，直到背部碰到走廊的墙壁为止。她的脸上两个大大的红印子，嘴唇都破了，下颏都是血。
但我没有移动，而且现在这种状况，我也不可能靠近他们半步。
她在流里台下的抽屉里翻找，最后取出了一把长长的切鱼刀。
佳奈……过去的佳奈用双手握紧刀柄，肩头止不住地颤抖，转过身，慢慢走了过来。
「呀！哥哥！」我身旁的佳奈惊慌道，「她拿着刀子想干什么？」
过去的佳奈眼神空洞，泪水缓缓滚落她红肿的双颊，她两手握着那把细长的切鱼刀，慢慢爬上阶梯，来到了佳奈……不，喜久子的房门前面。
再次将眼神移向楼上的佳奈，她松开了一只手，试着转动喜久子房间的门把，但是门锁上了，转不开。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佳奈真的想要杀了喜久子？』我心道，『不对……她不是要杀死喜久子……她想要喜久子帮忙……』『可是……帮什么忙呢……』我心道，『爸爸叫我去把妈妈杀了……所以我拿着刀子上了二楼……想要妈妈告诉我该怎么办……』……等等，我为什么会知道？
『被舍弃的记忆……残骸与昏灵之神……』我终于了解为什么他祸煞耶会找上佳奈了，『「吾乃遗忘。吾即痛苦」，他祸煞耶是被佳奈所吸引……为了吸取她的痛苦而来……』心里思绪飞转，越接近真相，我便感到越发恐惧。
「他祸煞耶！」我喊道，牠逼迫我去面对佳奈不愿面对的过去，「你到底想干什么！」但牠没有回应。
碰磅！一声沈闷的巨响，从喜久子卧室的门上传来，佳奈吓了一跳，往后弹开。
「不是叫你们不要来烦我吗！」喜久子尖锐的嘶喊穿透了门，刺入我的耳中，「滚开！给我滚开！」
她望了一眼喜久子卧室的门，仓皇地下了阶梯，脚步一个不稳，差点跌倒，手里仍握着刀子。
「哥……你在跟谁说话？」被我摀住嘴巴的真佳奈挣脱开来，问道。
另一个佳奈已经走到了御影德之的卧室门前，敲了敲门。
喀嚓，佳奈似乎打开了父亲卧室的门。
铿锵一声，我虽然因为位置而看不见，但我知道佳奈手里那把刀子掉到了地上。
佳奈一开门，御影德之刚失去生命的尸体便躺了下来，记忆中，他的嘴角带着类似微笑的表情。
她接着又转过身，把掉在卧室门前的书包和切鱼刀捡了回来，把刀子放进书包里面，然后提起书包，没命似地往我们身边奔来，冲下玄关，穿上鞋子，推开门，头也不回的奔进黑暗之中。
「还没，你不要动。」我道。
「嗯。」怀中的佳奈道，身躯静静贴着我，显得十分听话，饱满的胸部紧紧压在我胸口上，甚至让人感受到她活生生的心跳。
『果然到了桥墩下……』我眨了眨眼，适应四周的昏暗，好不容易看清细雨中几个走动的人影。
「哼，拿刀子又怎么样，你敢砍我吗？」
五六个人影围绕着草地中间一个人，来自堤防上的微弱灯光让她手里那把切鱼刀隐隐发亮。
等到她们都走上了堤防，佳奈把刀子扔到地上，双腿一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想来牠和佳奈正在对话，但我听不见。
但那个如果是灵魂，佳奈这时候应该已经死了才对呀？
虽然我已经知道了，但从旁观者的眼光再看一次，仍是令人感到十分难过。
六月十四号的佳奈并没有听到这句话，他祸煞耶并没有告诉佳奈，牠和那时的「昏灵之骸」，也就是我，有着这么一个约定。
若是当时佳奈就这么把我融合进她的意识里，结果只会成为他祸煞耶传播遗忘和痛苦的道具，什么消灭宇宙。消灭世界云云，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他祸煞耶被露希法身上的光亮所刺，不得不迅速逃离。四周景物也跟着再度扭曲，可能又要换到什么地方去了。但我已经失去了耐性。
在漆黑的意识宇宙里，我搂紧怀中的佳奈，发动了幽影，生满鲜红眼珠的手臂一根接着一根，从我和佳奈的脚下窜出。
「小日！」「陛下！」
四周的黑丝为了躲避幽影，迅速从我和佳奈身上褪去。
我脚下的漆黑泥浆往他祸煞耶的意识体上卷去，幽影透过墙壁，穿过天花板，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让屋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想到过去我竟一直畏惧这个弱小的恶灵，心里便一阵好笑。
只见夜晚的方谷市缀着蓝。黄。红等各种颜色的灯光，在深蓝色天幕下闪闪发光，犹如一片镶满珠玉宝石的黑色薄纱，天上的云朵受到人工光晕反照，竟也白了起来。
『影哥哥，你的幽影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大？』纱邪佳的声音在脑中响起，我感到喜罪。金银姊妹等人的波动，全在幽影中隐隐震荡。
『哦，』金蝶儿奇道，『这么快？你进去还不到一刻钟呢？』『恭喜公子，贺喜公子！』银雀儿根本也不知他祸煞耶和我什么关系，便不明究理地高声恭贺起来。
『哈哈，那我用龙根弄死你。』我心中大喜，念道。
他祸煞耶的波动完全消失了，幽影的扩张也告一段落，常人肉眼不可见的黑色泥浆覆盖了整个方谷市区。
「哈哈哈！」我大笑不止，「我收服他祸煞耶了！我收服他祸煞耶了！」竟然这么轻易地就除去了这个令我恐惧不已的恶灵，我不禁开心的手舞足蹈起来，差点忘了怀里的佳奈。
「嗯？」我抬头上望，一颗白色光球从天花板上缓缓落下。
「这是……他祸煞耶的残骸所生的魔素道具？」我奇道。
「小日，你怎么一回来就站在走廊上发怔？」一旁的喜久子担忧道，「妈妈叫你，你都没有反应，还以为你怎么了……」
「没关系，丽子。」我笑道，心情大好，抱住怀里的佳奈，一手往她胸前探去，握住半边充实饱满的乳房。
我一边摸着，眼神一瞥，登时一怔。那倚在客厅墙边，一脸惊讶，往我这里观望的，不正是佳奈吗！和意识宇宙中唯一不同的是，她穿的不是学生服，而是长袖上衣和宽松的牛仔裤。
我背脊发寒，连忙放开手里的女人，退后半步，她不是佳奈！
「……露希法？」我颤声道。
「你从一开始……」我道，「从一开始就跟着我？」
「啊……伊织……好久不见了。」一旁的喜久子看到露希法，却把她当成伊织对待，微笑道。
「喂！」我怒道，「你想作什么？从意识宇宙跟到外面来，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病弱是什么意思？」我不禁问道。
『是呀，佳奈的幽影，被另外一个魔物给占走了。』露希法笑道，『那可是我精挑细选的魔物呢。』『而且……』露希法脸上的笑容不知怎地透出一股寒气，『那是活人绝对无法收服的魔物。』「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惊道，心中胜利的喜悦已经完全被露希法毁灭了。
『不，影哥哥。』听见露希法用伊织的声音说话让我十分恼火，『你忘了吗？』『你也是他祸煞耶啊。』露希法笑道，『……部分是。』「……不……不会吧……」我惊的呆了，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被丽子抱了起来。
现在牠可以以我的幽影为食，重新获得力量，而且因为牠也是创造我的人，我没有办法像其它魔物那样控制牠！
『来自外面的攻击，用我给你的身体可以抵挡……』露希法接着道，似乎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事情一样，『不过来自体内的攻击，那可就无计可施了……』「你……你是为了让我把他祸煞耶收服到自己体内才……故意接近我的……」我万分懊恼，咬牙道。
『你刚刚融合的魔素道具叫做「绝望之凝视」，』露希法道，『用那个制造一些昏灵，奉献给他祸煞耶就行了。』「你的「一些」……」我咬牙道，恨不得亲手把露希法生吞活剥，「是多少？」
『我不想让你太累，』露希法道，『一半就好。』「一百五十万！？」我喊道，「这未免太……」
『好好听话，姊姊不会让你难过的。』露希法笑道，『那么，我走啰。』身影消失在一阵白光中。
第六章
我突然感到，自己这段时间就像是个在依格尔和露希法手上跳舞的棋子，舞步的节奏和速度都是他们两个决定的，我只能任由摆布，随之起舞。
「伊织呢？」喜久子却惊道，「好久没来，人怎么一下就不见了？」
隐隐地，我听见了他祸煞耶的低鸣，牠在催促我吗？
庭院里，喜罪用围墙砖块堆起的小山还好端端地躺在草地的一角，附近紧邻的人家里也都没有光亮传出。
「让纱邪佳她们全都……不，」我拼命思考，想要找出可以免于被他祸煞耶吞食的方法，「不可能，魔素道具在我身上，她们不能用……」
那鲜红的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看的我一阵恶心。
整个人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哇啊！」我惊叫起来，「不要……」用双手挡在头上。
我又看了看左手，手腕上也睁开了几只眼睛。
看起来和他祸煞耶一模一样的黑泥顺着我的心思滚动，缓缓向外蔓延。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道，「这样一来，一次制造一百五十万的昏灵就不是不可能的事了……只要幽影覆盖的到的地方，就可以运用绝望之瞳……」
路旁的电灯。公寓的灯光。闪烁的交通号志。车灯。商店招牌……
我的幽影成了一片缀着鲜红斑点的黑色薄纱，隐隐覆盖在方谷市的上空。
但我的左臂已经完全失去感觉，体内的他祸煞耶正在步步进逼，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我吸了口气，解放了体内的绝望，让牠们平均分布在方谷市的每一个角落。
幽影恢复成平时漆黑的泥浆状，并未生出新的绝望之瞳。
沿着轨道奔驰的电车纷纷冲出车站，车厢撞进了附近的民宅里，发出巨响。马路上的车辆更是后车压上前车，堆成一团。人行道上躺满了昏迷的路人，因为驾驶失去意识而乱闯的汽车正从他们身上碾过。
讽刺的是，那些碰到绝望之瞳的人，心里一点痛苦都感受不到，没碰到的人，却得面对眼前这场绝望的灾难。
地上是蔓延的火海，空中则是飞舞的灵魂，分隔两者的是一片叫做幽影的黑色奔流。
＃＃＃翌日＃＃＃
打开电视，打着「紧急快报！」字样，画面上出现了直升机所拍摄的方谷市影像，市内到处都是冉冉的黑烟。
「……由于昨夜市营电车的同时出轨意外，现已证实造成二十三栋民宅全毁，多人死亡……」
「根据方谷市警方的声明，昨夜的连环意外事故有可能是北日本最大的暴力组织，「苍龙会」，为了对抗方谷市警方近日的强力取缔而采取的报复行为……」
副市长接着呼吁市民们自力救济，因为伤者实在太多了，已经远远超过市政府的能力范围。
但从新闻播报的感觉看来，他们似乎认为这些意识不明的人是意外的结果而不是原因，从一般常理来思考自然会得到这样的结论，只不过现在的方谷市并不是个适用常理的地方。
……托了这些人的福，我的左手才能安好无恙。
我举起手，抹去额上汗水，习惯了家里冰冷的瘴气，这闷热的感觉还真令人不快。
他祸煞耶的声音现在已经听不见了，牠的波动也变的难以察觉。
牠不敢进入我家，绕道跑过，很快地又消失在其它屋子里，微弱的波动很快地远离。
由于幽影的范围已经扩散到整个方谷市，所以我可以感觉到这两万只昏灵正不断地离开方谷市区，顺着公路往南边移动，不晓得是要往哪去，可能是受到了他祸煞耶的幕后策动吧？
「陛下？」丽子走进客厅，昨晚一晚没睡，她似乎也不怎么困。
她身上只穿了件极短的半身Ｔ恤，甚至遮不住那柔软如绵的双峰，半边浑圆露了出来，柳腰桃臀轻轻舞动，毫无赘肉的光滑小腹上，紧绷着一条Ｖ字型的高叉丁字裤，勉强遮掩住柔嫩的耻丘。
「你又痒了？」我道，走到沙发上坐下。
「哈，反正你就是欠人抽。」我笑道，双手探进那件半身Ｔ恤里，握住丽子柔软的乳房，轻轻一捏，手掌一下就陷进肉里。
「……你先下来。」我道。
她缓缓离开我的身边，跪在沙发旁，娇躯倚着我的脚。
「没关系，奴想陪在陛下身边。」丽子搂着我的小腿，抬头道，然后低下头去，亲吻膝盖。
『什么事？父亲？』魔相喜罪成熟的嗓音在我脑中响起。
『是的，爸爸。』喜罪似乎又变回天使相，嗓音一下子稚嫩许多。
昨天晚上，为了以防万一，我让喜罪守在屋顶上空，丽子守在家门口，要是有什么突发状况，这两个人加起来，应该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不要乱动，」我抱住喜罪圆圆的小肚子，让她坐好，「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问道。
『没有耶，爸爸，』喜罪没注意到丽子充满恶意的视线，回答道，『有几个黑色的东西跑过来，我都把牠们赶走了。』「很好。」我点点头。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笑道，「现在整个方谷市你都可以去了。」
『嗯嗯！』喜罪用力点点头。
「……」我看了看丽子，她的眼神中充满期待。
「奴……没有这个意思。」丽子一听，说话的嗓音虽毫无动摇，但眼中却有一丝遗憾。
「奴想听，陛下！」丽子一听见处罚这两个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欢喜道。
「陛下……这……」丽子一见泰山锦囊，不安道。
丽子的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畏惧表情，显然被关到空无一物的泰山锦囊之中，里头没有人可以欺负，也没有人会去鞭打她，比什么都要令她难过。
「奴知道了，陛下。」丽子紧紧搂着我的脚，「奴以后绝对不会违抗陛下的命令。」边亲吻膝盖，边道。
丽子立刻爬了上来，腰肢扭的水蛇一般，一对硕乳又绵又软，便往我身上送。
「奴日夜都在盼望陛下的归来呢！」丽子口中的黑色蛇信卷住了我的舌头，双手扯下我的短裤，握住硬挺的阴茎，说什么也不想放开，「奴全身上下都在等待陛下的把玩……嗯嗯……痒的都快受不了了……」压抑已久的娇声媚态一口气全都解放出来。
「那就让奴好好服侍陛下吧……」丽子双眸一荡，嘴角上扬，浅浅浪笑，妖艳的腰肢扭动，细长的指尖扶着阴茎，拉开丁字裤，身子一沈，便将我吞入体内。
我按着丽子的臀，缓缓上挺，鼻里尽是她身上隐隐透着腥味的体香。
在帮丽子把她身上老旧的蛇鳞拔过一遍后，她舒服的整个人在地板上摊了开来，长长的蛇尾巴都伸到了走廊上。
「是的，陛下……」丽子娇声回应，诱人的上半身在地上扭来扭去。
佳奈躺在地毯上，只用毛巾盖着肚子，睡的全身是汗，房里冷气自从上次被纱邪佳的紫电劈了一下，就一直无法使用。
推开玄关正门，伊织笑盈盈地站在门口，穿着一件黑底白边的圆领连身裙，裙摆只到膝盖，小腿上则是白色的蕾丝长袜，配上一头亮丽的乌黑秀发，整体看来就像是个雕工精美的陶瓷娃娃。
纱邪佳飘在她身边，一上一下地挥舞着皮翼，我顺手将她收回幽影中。
「我叫纱邪佳带我飞过来，没用走的。」伊织回答。
「我看他们都忙进忙出的，没人有空注意头上呢。」伊织笑道。
「不过你爸……」我道。
「没关系，反正他如果醒着，我们最后也还是得让他睡着，」伊织竟毫不在意，「现在我们连这功夫都可以省了。」笑道。
「影哥哥，」伊织转头看着我，柔声道，「对我来说，世界上只要有影哥哥一个人就够了，其它人发生什么事都不重要。」
但是感动没多久，我又不安了起来。
欧汀那句「不可信任给予你戒指的女人」，初时我尚嗤之以鼻，但随着时间经过，这句话的份量却越来越沉重，我越来越难以置其于不顾了。
「嗯嗯……影哥哥，我们先把正事办完……」我们唇舌交缠了好一会，伊织才轻轻将我推开，柔声道。
＃＃＃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这才发现有事要去学校的人，不止我们两个。
「怎么回事？」我奇道。
我想起早上的新闻报导，恍然大悟。
「没关系，我们先进去看看。」伊织道。
教室的门全都被打开，桌椅也都被推到墙边，空出的地板上躺着十几个人。就连校舍走廊上也不时可见躺着的伤员，以及旁边看护的家属，一个人照顾两个人，或是两个人照顾三个人都是常见的景象。
只见琐罗亚的巨大骨骸下，密密麻麻地，铺着四五百张垫子，上头躺满了人，彼此间的距离还没有一只手宽。
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穿着白衣，在人群中缓缓移动，神态甚是疲惫。
『原来几百个人躺在一起就这么吓人了……』我心里揣揣不安，『那要是一百多万人躺在一起的话……』「影哥哥？」伊织见我脸色不善，问道，「你没事吧？」
伊织点了点头，我们又走回校舍，一路上避免引起别人注意，顺着阶梯往上爬。
走到栏杆旁，我们往下望去，琐罗亚圆形的巨大头骨把学校中间的操场挡住了一大半，接着是牠粗大的脊椎骨，穿过校舍，一路伸展到学校的围墙边缘。
万一牠是个和饿鬼差不多的凶暴家伙，在这里孵化牠，下面躺着的那些人马上就会变成琐罗亚的食物了。
「唔……」我踌躇不已，就算改天再来，但这并不是两三天后人就会散去的普通事件呀。
「白芒来了！」我低声道。
学校围墙外，几辆警车护卫着一辆黑头轿车，浩浩荡荡停在校门前。
嗡……嗡……
「他以为他是谁啊？」伊织皱眉道，「还视察伤者哩？」
『各位市民请耐心等待，不要争抢！』那道女性嗓音又透过扩音器响起，『署长一定会看过每一位伤者才离去！』「发生什么事了？」我奇道。
远远地，他穿着警官黑色制服的矮小身影缓缓移动，身边跟着两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女警，手上拿着扩音器，身后还有两三个刑警。
「影哥哥？」伊织大惊，「他可以让那些人好起来耶？」
「啊！」我恍然大悟，「白芒并不是让他们恢复意识，他只是在操纵他们失去知觉的身体而已！」惊道。
「……竟然用这种方法增加他手下的棋子，」我苦笑道，「真是个奸诈的老头。」
骚动随着白芒，慢慢从一楼向上蔓延，最后屋顶的门终于呀的一声打开，白芒领着身后的女警和刑警，向我走来。
「白芒，你在打什么主意？」我问道。
「长官，您的举动实在让下属太惊讶了，」白芒正色道，说起话来童音尖细，「竟然一下子让市内这么多人都意识不明，身为警察署长的我，无法坐视方谷市就这么失去都市功能，所以擅自决定……」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道，「你要干什么是你的事，不过你最好别惹到我。」
「那个……刚才下属就十分在意，」白芒突然转移话题，问道，「长官可知楼下那个巨大的残骸是……」
「是的！长官，下属悉尊钧命！」白芒立刻笑道，领着一干人等又鞠了个躬，笑着离开了。
「他说的话也有点道理，都市机能要是完全瘫痪了，我们也不好过，」我道，「那干脆就让他操纵这些人吧，反正不论如何，他最后还是得听我的。」
『嗡……嗡……』
二十分钟后，校园里头只剩下几个善后的人员，在收拾地上零落的垃圾。
「嗯。可以孵化这大家伙了。」我道。
我让幽影在骨骸的正下方发动，漆黑的泥浆有如火山爆发般的狂涌而出。
＃＃＃
壁炉前面有一张摇椅，摇椅上坐着一个戴着圆帽的蓝袍老人，脸上皱纹有如深沟，浓浓的青髯将他下半边的脸都给遮住了，只露出一张嘴来。
『这里是……我的意识宇宙吗？』我问道。
此时，墙壁晃动，书柜翻倒，壁炉炭火猛地燃烧起来。
『哈哈哈！』琐罗亚大笑，『阿劫玛谛，你让孤重获肉身，孤着实感激，孤将赠你一物，以表谢意！』
「影哥哥！你快看！」伊织惊道。
巨魟鱼扁平的头部略成菱形，两侧肉鳍波浪舞动，一双眼睛竖立在身体向阳面的左右两端，间隔约有二十公尺。
魟鱼背阳面的身体是白色的，有一张巨口，口旁生着两条触须。
轰隆轰隆地巨响不断，靠近校门的那栋校舍竟然被牠给打垮了几层！
琐罗亚越飞越高，已经到了我和伊织上方远处…尾巴末端有一根黑色的芒刺，斜斜地伸了出来。
『阿劫玛谛，你把孤绑成这样，是要孤如何将谢礼交付于你？』琐罗亚道，巨口开合，声音响亮。
『哈哈哈！区区一栋草屋，你自己随手就可修复，有何可惜？』琐罗亚笑道。
幸好，琐罗亚是受我幽影孵化的魔物，就算牠是魔王，也一样不能任意违背我的命令。
就近一看，琐罗亚还真是大得骇人，扁平的菱形头部几乎就和操场一样大，肉鳍在空中翻动，后面的尾巴更是又粗又长，刮过校舍侧面时，还不断发出响亮的撞击声。
从牠的尾巴上，一块皮脱落下来，只见那块青黑皮肤抖了抖，竟化作一条两公尺宽，四公尺长的扁头鲨鱼，往我和伊织身边游来。
『哈哈，小女子真是没有见识，你可知……』琐罗亚笑道，头上两颗眼珠一齐往伊织看去。
『……既然你们不满意，那孤再送你们一样东西。』琐罗亚改口道。
『一句话。』琐罗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