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Only A Drop
雖然無法知道確切的時間為何,但從陽光照射的角度還是能大概猜出,過了中午之後山林裡的雲霧又開始變濃了,隨著空氣中的濕氣增加我也不再感到口渴,可是飢餓的感覺愈來愈嚴重。不曉得是不是乳房變大的關係,胸部傳來的悶脹感愈來愈明顯,令人完全無法忽視,此外陰道裡那顆圓球狀的異物似乎也在變大,雖然移動彈跳的幅度減小了,但對陰道壁的推擠壓迫反而增加,尤其是直腸內的肛門塞和尿道內的導尿管都能感受到壓迫造成的摩擦,讓我走動的每一步都產生強烈的快感和刺激,然而高漲的性慾卻因為陰部的那層硬殼讓我無法自慰宣洩。
最後我終於忍受不了只好喘著氣靠在一顆岩石邊坐下來休息,當我努力地深呼吸以或取更多的空氣時,突然發覺乳尖上的緊束感消失,血液瞬間回流產生強烈的刺痛,同時舌尖上也傳來了一股酸甜的奇怪味道,而且每當我用力吸氣時那股味道就更加濃厚了一些,經過兩三次吸氣後整個口腔內都是那股怪味了。我發覺這股味道和羊奶有點像,但是酸味很輕微甜味反而多點,甚至還有點淡淡的膻味,接著我發現這種奇怪的液體像口水一樣不斷地分泌出來,過沒多久後已經充滿了我的口腔,容納不下的液體也沿著口中那根棒子開始滲入喉嚨讓我強迫吞下。
喝下這有如羊奶般的不明液體後我感到原先飢餓感慢慢消失了,更讓我驚訝的是胸部乳房的悶脹感也開始減輕了,加上少了乳頭根部被緊束的疼痛,我頓時有種得救的小確幸。就這樣坐著休息過了不知道多久,一邊吸吮著口中的短棒喝下不明的液體,一邊用手搓揉著雙乳緩解胸部的不適,儘管沒有辦法觸碰那敏感的乳頭來增加快感,但也足以令自己感到一股放鬆和欣慰。我不知道喝下了多少那似羊奶的液體,但原本的強烈飢餓感已消失,當我還沉浸在這股意猶未盡的幸福感之中時,乳頭根部再次傳來了強烈的緊束感,痛得我幾乎流出淚來,透過口罩哦哦地發出細微的叫喊。
過了幾分鐘後乳頭緊束的疼痛開始麻痺,我發現口中的那股怪味也漸漸變淡,那不明液體似乎已停止分泌,而且胸部的悶脹感好像也不見了,我頓時意會過來剛才的不明液體其實是自己的乳汁,這一連串的變化都能解釋得通了,我心想天哪居然是靠自己的乳汁來解飢,而且沒有懷孕的自己竟然也會泌乳,這真是太不可理喻了,莫非那些神社的巫女們也都是靠這種方式來進食嗎?
以超乎自己想像的方式解決了飢餓的問題也恢復了體力之後,我還是得面對現實無奈地站了起來繼續尋找回到山屋的路,走著走著很快地我發現天色又漸漸暗了下來,心裡害怕地想會不會像昨天一樣又看不見了,於是趕緊找了一塊岩石下的凹壁躲了起來,果然如我所猜想地當太陽下山之後我的視力和聽力又再次被剝奪了,也因此我更加肯定現在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上那層薄膜,會隨著陽光的出現與消失而改變,控制著我的視力和聽力,讓我只能隨著日出而動日落而息。
入夜之後我就像個無助的人偶只能躺在地上休息,看不見也聽不見唯一的感覺是來自於皮膚上的溫度和觸覺,當朦朧的雷聲傳來時我知道又開始下起了大雨,於是我試著將手往外伸果然感覺到雨滴落在手上。腹中的絞痛也開始漸漸增加了,剛完成了今天第三次的排尿浣腸,一開始心裡面的確對這種排泄方式感到羞恥與不堪,但這幾天下來自己已經接受了這個命運,平靜地等待最後從肛門噴射而出的尿水和軟便,而且也開始學會享受著排尿時尿道傳來的刺激和排便時肛門傳來的快感。腹部的悶脹與疼痛在排泄完畢之後減輕了許多,也讓我舒服地漸漸進入了夢鄉。
這噁心的味道是什麼? 我皺著眉頭依然閉著雙眼從睡夢中醒來,隨著口中那股濃烈的黏稠液體不斷產生,黏滑的口感帶點微酸的腥臊味和昨天的乳汁味道截然不同,而且我仍然可以感覺到乳頭的緊束悶痛和乳房的悶脹感沒有消失,那麼這個噁心的怪味是從哪來的?突然我睜開眼睛驚醒了過來,可是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耳朵也還聽不到聲音,我明白現在還沒有天亮。但是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我的雙手按壓著自己的陰部,那層硬殼還是沒有變化,但是我可以感覺到陰蒂上的緊束消失了,殘留了少許隨著脈搏跳動時的刺痛。
這噁心的味道該不會是…儘管我不想承認,但是當我不自禁地收縮陰道括約肌時,口中的黏稠液體也增加地更快了,甚至開始流入喉嚨中,我抓撓著自己的陰部想阻止那陰道內的分泌物排入口中,但只能無力地承受那股令自己作嘔的感覺,因為現在的我連嘔吐和啜泣的能力都沒有,這簡直比喝下自己的乳汁還要羞恥一百倍一千倍。令我難以接受的不僅是被強迫吞下自己的陰部分泌物,而且我沒想到自己的陰部分泌物竟然可以有這麼多,多到可以累積整個口腔裡滿滿都是。
強忍著無比羞恥與噁心的感覺,過了好一陣子口中黏稠的分泌物終於開始減少,儘管那股濃厚的腥臊味短時間內還無法消除,但至少不會再繼續增加。就在我鬆了一口氣後陰蒂上立刻傳來一股強烈的疼痛,我那顆可憐的小荳子再次被緊束起來就像是被用力擰住一般,一個女孩最敏感的部位就這樣被無情地凌虐實在是難以承受的痛楚,然而覆蓋眼睛的薄膜和嘴裡的口塞讓我連哭喊的權力都沒有。
喔~天呀!我真想死了算了,這種生活我怎麼過下去,不需要任何的食物只要有水和空氣就能存活,但是必須喝下自己的乳汁和分泌物來充飢,唯一的排泄方法是透過排尿浣腸,而且只有在白天才能恢復視力和聽力,更別說嘴巴和尿道、陰道及肛門裡都塞著異物,乳頭和陰蒂也被無情地緊束著,快感和刺激讓身體經常維持著高漲的性慾,可是胸部和陰部卻被硬殼封閉讓我無法宣洩,而這竟然就是巫女永保青春的代價!
當陽光再次照耀大地的時候,我也恢復了視力和聽力,在排泄完之後儘管口中還殘留有分泌物的噁心味道,我也只能選擇忽視繼續動身尋找出路,走了好一段路之後我高興地發現了一條溪流,猜想著自己可能離山屋不遠了,我記得山屋的附近有條小溪。於是我循著水聲的來源走去,過一會兒果然看見了潺潺的流水,走到岸邊我將雙腳泡入冰冷的溪水中,紓解一下行走了整個上午的疲累和痠痛,同時也讓口渴的感覺減輕了許多。
當我還在休息時乳頭上的緊束感突然消失,隨著乳尖那道熟悉的刺痛傳來口中也多了酸甜的味道,我明白這是乳房內漲滿的乳汁開始排出,因為胸口的悶脹感已經持續了許久,剛好也可以減輕一下腹中的飢餓感。餵食完畢後我沿著溪流順著往下游方向前進,因為沒有小徑讓我只能手腳並用地沿著地勢緩慢前進,有時候得要繞路才能攀越岩石,有時候要穿過比人還高的樹叢,儘管如此我依然抱持著希望只要沿著小溪走就能找到出路。
因為身上這層黑色的表皮有很好的保護作用,讓我穿梭在這片山林中幾乎不用擔心蟲咬或被樹枝割傷,也使我在行動時變得大膽起來,就在我沿著溪流緩慢前進的時候,突然看見頭上有條黑白相間的長蛇纏繞在枝幹上,嚇得我突然跳開往一旁的草叢躲閉,沒想到說時遲那時快,草叢旁邊的石頭上有著青苔,我的左腳一滑便順著山坡往下滾,完全來不及反應過來就天旋地轉接著昏迷了過去。
星瀚連續三天上山尋找學姊的蹤跡卻毫無所獲,甚至大膽地假設了學姊的現在情況用她的照片合成了戴著黑色口罩時的模樣,然後存在手機裡詢問在山上遇到的登山客是否有見過這樣的女孩,結果當然也是令人失望。一天兩天地過去星瀚對於學姊的處境愈來愈擔憂,心中的不祥預感也漸漸加深,最後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把實情告訴朱教授,朱教授儘管很生氣但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找到筱琪,於是和星瀚一起到警局報案失蹤,請警方派人協助搜山,只是當警察詢問筱琪的長相特徵時,星瀚和朱教授都啞口無言。
無計可施之下星瀚拿出了手機裡的合成照片,警察看了之後笑著說這樣的照片讓他們如何找人,有沒有露出整張臉的照片。星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好將另外一張有整張臉的照片提供給警方,接下來的一週星瀚也隨著救難隊人員在山屋附近做地毯式的搜尋,仍然沒有任何消息,在朱教授的請求之下救難隊人員答應再多搜救一個星期,不過最後還是沒有找到筱琪的蹤影。
由於該山區沒有任何的村落和住家,而且晚上氣溫又很低加上連日的大雨,搜救隊長判斷筱琪的生存機會已經不大,如果她真的在這片山林中迷失。在救難隊人員停止搜救後,星瀚還是不放棄地每天上山尋找學姊,一個月後他終於沉痛地放棄了,儘管朱教授也安慰著星瀚不要自責,但星瀚覺得自己要負一部份的責任,當初若不是他答應幫學姊完成這個計畫,也就不會發生這種意外了。在這之後的半年星瀚每個禮拜都還是會上山一趟待個兩天,祈禱著或許會有奇蹟發生,但終究事與願違,最後星瀚也向朱教授辭職,雖然朱教授極力挽留,但學姊失蹤的這件事對星瀚來說打擊太沉重,讓他的內心無法承受,堅決離開這個傷心地。
星瀚離開了研究所之後,對於學姊的下落一直耿耿於懷,雖然經過了一年的時間,卻始終無法忘記那黑色人偶的模樣,其實在他的內心裡依舊相信著學姊還活著,反反覆覆地猶豫與思考了好一段時間之後,星漢毅然決然地前往了日本定居,開始針對有關磐長姬長生不老傳說的考古研究,想找出關於學姊身上的秘密,希望有一天能解開這個謎題。
當我恢復清醒時眼前一片漆黑,膀胱和乳房都脹滿著悶痛難受,同時手腳和腰背也都非常疼痛,我用右手揉著隱隱作痛的後腦勺,才想起自己為了閃開那條蛇而跌落山坡,不過現在應該已經是晚上了,所以自己也失去了視力和聽力,因為全身都有許多受傷造成的疼痛,儘管不曉得傷勢如何但感覺應該沒什麼大礙,我爬起來坐在地上發覺這裡的地面是由一層鬆軟的落葉堆積起來的,也因此減輕了我身體的傷害,不過因為腹中的壓力和絞痛讓我知道快要開始排便了,所以只好摸黑地往前爬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角落,所幸在距離沒有很遠的位置就讓我摸到一塊大岩石的縫隙,於是我轉過身來讓屁股對著岩石,靜靜地等待著強制排泄。
因為身上多處的疼痛讓我無法入睡,就這樣一直躺著等到了清晨日出,當我的雙眼漸漸恢復視力時,我聽見了溪流的聲音,確定自己一樣在那條小溪的附近,我看著撫摸著自己的手腳檢查身上的傷勢,沒有發現任何的傷口或流血的痕跡,但是按壓在那些疼痛的位置時還是可以感覺有碰撞造成的瘀青,只是在黑色的表皮下看不見而已。我抬著頭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跌入了一個小山溝中,大約有三十米長不到五米寬,靠近溪流的那一面有一道大約二十公分寬的岩縫,我可以聽見溪水的聲音從縫隙裡傳來。
山溝的岩壁高度雖然不高只有兩層樓左右,但因為都是陡峭的岩石而且上面佈滿著青苔和蕨類植物,我沒有辦法攀爬上去,拖著疼痛的雙腿我光著腳踩在落葉堆上繞了一圈,發現自己竟然被困住了在這小山溝裡,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失神地跌坐在地上。沉澱了許久之後我重拾精神開始評估著自己的情況,原本放在口袋裡的手機也不見了,不過手機之前就壞掉了所以也沒差,兩腳的鞋子大概是在跌落時弄掉了,所以現在腳上只穿著沾滿泥土的襪子,而且身上的連帽外套也是髒汙不堪,我把外套和襪子都脫了下來丟在一旁,反正現在也不會有人看到了。
我再次沿著岩壁環繞了這個山溝一圈,在其中一端的角落發現了一個凹洞,雖然高度只有一米不到但長寬有兩米左右,可以讓我躺在裡面避雨休息,於是我把凹洞裡頭的枯葉和雜草用手撥掃乾淨,然後把剛才脫下的外套撿起來走到山溝的另外一端,用岩壁上滲出的一道細小的山泉清洗乾淨,擰乾後舖在剛才那個岩壁的凹洞裡晾著。
岩壁上滲出的泉水讓我不會渴死,心想至少還有活下去被人發現救出的機會,泉水會沿著岩壁的角落往那道岩縫流進小溪裡,因此就算下了大雨山溝裡也不會積水把我淹死,除非溪水暴漲沿著岩縫倒灌進來,不過從岩壁上的痕跡看來這個可能性應該不高。山溝的上方剛好沒有被樹蔭遮住所以可以看見天空,只有接近中午的那幾個小時陽光才能照射進來,幸好身上的這層黑色表皮只要有光線就可以讓我恢復視力和聽力了,不需要直接照射到陽光。
因為無法發出聲音我也不能求救,我就像個困在籠中的鳥兒一樣哪裡也去不了,這個山溝就像是一個監獄,而我便是囚禁其中的犯人。每天看著日出日落,喝著自己的乳汁和分泌物,忍受著高漲的性慾而無法宣洩,期盼著被人發現救出的希望愈來愈渺茫,可恨的是自己又不會渴死餓死,雖然我曾想過就一直躲在凹洞內讓自己不碰水而渴死,但後來發現自己忍受不了那種痛苦,最後還是用岩壁上的泉水來解渴。
時間無聲無息的流逝,為了保留唯一的時間觀,從跌入山溝後醒來的那一天開始,我用小石頭在凹洞的上方岩壁刻下記號用來計算日子,轉眼間已經過了一個月,剛開始的幾天我還會試著找出攀上岩壁的方法,原先我異想天開地以為抓住那些植物就能爬上去,但它們根本承受不住我的重量,同時手腳的這層黑色表皮又非常光滑,反覆嘗試了幾次那岩壁上我能搆得著的鐵線蕨都已被連根拔起而散落一地。
凹洞上方的石壁已經刻滿了一整排的記號,翠綠的樹蔭也開始轉成枯黃的落葉,我沒有勇氣去數自己究竟在這個山溝裡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日復一日地忍受身上的折磨與痛苦,也漸漸地學會利用下體的那些異物刺激來取得快感,那高漲的性慾反而成為另外一種救贖,只是我無論透過怎樣的方式都無法讓自己跨越那條界線到達高潮的天堂。
我試著趴在岩壁上擠壓著胸前那對堅硬的乳尖,也試過用石頭敲打陰部的硬殼,雙手愛撫著身上的每一處敏感帶,用力拍打自己的乳房與屁股甚至大腿內側,甚至在這小山溝裡來回地奔跑跳躍,令陰道裡的那兩顆球狀物體和肛門塞與導尿管互相激烈摩擦,但最後都只是讓自己全身發熱心跳加速到喘不過氣來,而聚積在體內的高漲性慾卻怎樣也宣洩不了。儘管如此這是我現在唯一的樂趣了,如果不做這些事的話真不知道該怎麼熬過漫長的每一天。
天氣明顯地轉涼了,唯一能取暖的只剩下這件殘破不堪的連帽外套,雖然我知道自己現在不會因為低溫而被凍死,但這樣的溫度還是令我感到很難受,我後來也把許多落葉都堆積在凹洞裡讓自己躲在裡面時可以勉強維持體溫。原本光禿的頭頂現在也已經都長回頭髮了,長度甚至已經到我的後腰位置,不過因為沒有髮圈可以束起來,所以只能保持一副披肩散髮的模樣。要是有路過的登山客看見我這個樣子,大概真的會以為見鬼了,被我嚇跑也說不一定。
當樹梢上開始冒出嫩綠的枝枒,我明白冬季應該過了,心裡安慰地想終於可以脫離這每天冰冷的日子,而春天的到來也重新燃起了自己的希望,因為昨天下午我終於聽見了遠處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自從跌落這個山溝以來第一次聽見有人聲時是多麼振奮人心的消息,儘管從聲音聽來似乎還有段距離,但我仍不放棄希望地撿拾地上的小石子往岩壁上扔出,期盼能引起那些登山客的注意,可是當聲音愈來愈小漸漸遠離之後,我再次失落地跌坐在原地,自己又回到了與世隔絕的生活。
打從幾個月前那次聽見人聲之後,我再也沒有遇過相同的機會,或許那只是意外走錯路的登山客吧,畢竟這條溪流的附近並沒有山路小徑。炎熱的夏天經常令我全身悶熱非常難受,因為這層黑色表皮只能吸收水分卻無法使我流出汗來,唯一排出水分的管道就是排尿浣腸之後的強制排便。為了降低體溫我只好一直待在岩壁上那道山泉的旁邊,利用沁涼的泉水來給自己散熱,但也因此黑色表皮不停地吸收水分,讓尿液很快地就漲滿了膀胱,同時乳汁和分泌物的增加速度也加快了許多。
每天醒來我總是祈禱著可以再次聽見登山客的人聲,但經過了漫長的一段時間,始終只有山林裡的蟲鳴鳥叫與山嵐拂過樹梢的窸窣聲,以及天氣變壞時的雷鳴和雨聲,我已經不敢去計算石壁上的刻痕有多少天了,儘管我仍會在每天醒來時刻下記號。曾經我也曾氣憤地搥打岩壁,無聲地用腳亂踢著落葉堆,試著發洩自己身上的難受與心中的鬱悶,偶爾我也回憶起自己的過去人生,想念起星瀚學弟和朱教授,還有親愛的爸媽和其他好朋友,或許他們都以為我已經死了甚至為我辦了喪禮吧。
我漸漸感覺自己像這山林裡的植物一般,靠著陽光、空氣、水就能存活,而且到底能這樣存活多久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幾十年甚至幾百年。凹洞上方的記號範圍愈來愈大,我已經放棄了逃出的希望,突然想到自己如果能夠死亡會是件多好的事情,如果像這樣每天過著重覆的生活又無法改變時,長生不老或許反而是種詛咒,我也終於理解了被人們豢養的動物們是什麼感覺了,而現在的自己是被誰所豢養呢?那位賜與巫女們長生不老的女神嗎?
歷經了數不清的寒暑,凹洞上方的佈滿了刻痕已經沒有空白的位置,而我也早在不知道幾年前就放棄了計算日子,現在的我就像是一個流落凡間的仙女,身上穿著天神賜與的衣裳,讓我不老不死也不病不傷,只可惜我被困在這個山溝中無法動彈,曾有幾回在非常寒冷的冬季時我以為自己將會凍死,但冬眠了幾天後醒來發現自己依然活著,也有過數次在炙熱的夏季連續數月沒有下雨,就連岩壁上的山泉也乾涸不再湧出,我一度心想自己終於會被渴死了,但沒想到昏迷數日後依舊在一場磅礡大雨中醒來。
從此我的內心完全相信了這長生不死的神話,在極端的情況下身體雖然會失去了意識,或者說進入了某種假死的狀態,但只要恢復了適當的環境就又會讓我再次復活,不過每當遇到這種時候總會令我十分痛苦非常難受,所以我寧可不要遇上這些怪異天象,但大自然的安排並非我所能掌控,我只能夠逆來順受隨遇而安。這些年來我每天能嚐到的味道只有自己的乳汁和分泌物,有時候甚至兩者會同時灌入口中,因此我已經非常習慣了,也早已忘了起初的噁心與羞恥感。而且我也發現它們的味道會隨著我每天吸收的水分而變化,當水量不足時會變得比較濃烈,水量過多時則會變得比較清淡,還有灌食到口中的次數也會受影響,正常來說一天大概會有三至四次的乳汁與一至兩次的分泌物。
而我的嗅覺大致上還算正常,除了在被灌食的時候會充斥著乳汁或分泌物的味道,其它時間大多只能聞到山溝裡的那些落葉及泥土的味道,所以我很喜歡下雨的時候,除了可以感受到雨滴落在皮膚上的感覺,空氣中的味道也會變得比較清新。現在每天有一大部分的時間我都在做著瑜珈,以前曾經去上過課但因為偷懶所以一直沒有很認真的練習,自從被困在這裡之後我有無限的時間可以打發。
剛開始只是為了讓自己被高漲的性慾弄得非常煩躁時有個冷靜下來的方式,經過許多不同的嘗試之後我發現在做瑜珈時可以讓自己的慾望被克制漸漸壓抑下來,所以我就開始了每天練習瑜珈的生活。現在我的身體變得非常柔軟,一字腿這種動作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就連背後祈禱這種高難度的姿勢我也能夠讓手肘之間距離不到五公分,指尖甚至可以碰觸到頸背的位置。在摸索了多年之後我漸漸發現有個姿勢特別適合用來壓抑性慾,將雙膝併攏跪坐並且雙臂在背後合掌,只要維持這樣的姿勢全身就能夠很快地得到一股莫名的快感,令高漲的性慾稍微舒緩一些。
後來我經常就跪坐在岩壁的那道石縫前方,因為背後合掌的雙手剛好可以藉由背對著石縫將手臂卡在中間,同時仰頭挺胸向後倚靠在岩壁上,就可以很省力地維持著這個困難的動作,而且因為石縫下方會有從岩壁滲出的泉水流過,我的雙腳剛好可以吸收到水分,而排尿浣腸之後的排泄物也能隨著泉水直接流出山溝,這個位置真的是很方便,就算讓我這樣待上一整天也無所謂。
從昨天下午就開始下著滂薄的大雨,一早醒來依舊是個狂風暴雨的天氣,有別於前幾天的炙熱晴天,我猜想這應該是有個颱風過境了,曾經我幻想過如果可以來個颱風將一顆大樹吹倒在山溝裡,那我就可以爬著樹幹逃離這個山溝了,可惜這終究只是我的妄想,這麼多年來無數個颱風天,這樣的情景始終沒有發生過,這附近的山林雖然稱不上茂密,但因為是原始林所以植披很強健,不容易因為風災而倒榻。
因為下著大雨我只好一直躲在凹洞裡,打算等雨小一點再出去活動筋骨,就在我閉目養神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尖叫,我頓時睜開眼睛立刻坐起身來,應該不是我的錯覺吧,剛才那的確是女生的尖叫聲,可是只有短暫的一霎那就消失了,四週又恢復寧靜只剩下雨滴落在樹葉上的搭搭聲。就在我心底笑著自己又幻聽了正想躺下時,突然聽見岩壁上方有物體滾落的聲音,突然一個黑影從我眼前落下發出碰地一聲巨響。
眼前居然有個女孩就昏倒在山溝裡的落葉堆上,無情的雨滴不斷地打在她那清秀的臉龐上,我趕緊上前查看她的情況,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檢查了一下她的口鼻幸好還有呼吸,但是從上面跌落下來肯定受了很重的內傷,一時之間我也不知該怎麼辦只好先將她抱起移到凹洞中,讓她不要繼續被雨淋著了。我將她身上的背包先取下來讓她可以躺著,看了一下她身上的裝備應該是個專業的登山客,外套和長褲的材質都是用防水透氣保暖的高科技布料製成,鞋子也是登山專用的防水釘鞋,雖然沒有看見登山杖但可能在摔下來時掉在山坡上了。
因為她一直昏迷不醒,我只好打開她的背包看看有什麼可以用的東西,除了礦泉水和乾糧麵包還有一些簡易的炊具,當我看見咖啡粉和泡麵時真的好心動,可惜就算現在能夠煮食自己也無法享用。最後就是一些盥洗衣物了,我找到一條毛巾拿出來將她臉上的泥水擦拭乾淨,接著掀開她頭上的外套帽子幫她擦乾被雨水濡濕的頭髮,這時我發現了一個令我驚訝的東西,她的耳垂上竟然掛著和我一模一樣的水晶耳環。